军团,十二个师团饱和火力轰炸,所有的武器全部上阵,冲天的火光,铺面的热浪,染红了半边天。
整个帝都,都能看见南边升起的红光,宛若一场火焰的浪潮,顷刻间席卷而来。
“看起来,我们的毕厅长,回来了。”墨旭冷笑道,手中把玩着一柄漆黑嶙峋的铁匕,几乎未经打磨的勉强称作匕首的铁刃。
“那一定是个怪物。”火炮没有停下来,松狮心中始终不相信,这火力能否毁灭那个怪物。
“这样的火力,我不信那个家伙还能活下来~!”侯南信誓旦旦地说道,饱和火力的轰炸还未结束,扑面的红光让战场的温度急剧升温二十度,热浪已经不是可以轻易忍受。
侯南转过身,笑呵呵地对着松狮说道,“老兄,不要这么紧张,其实……”
松狮脸上紧张地神情也缓解几分,至少直到现在那个红色身影还没有出现,也平静地看向侯南,嘴角强硬地挤出笑容。
下一秒,松狮脸上的笑容便完全凝固。
而侯南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一只血淋淋的丑陋的手,穿过侯南的胸膛,将侯南的心脏生生地从身前扯出。
心脏还在跳动,只是心脏泵出的鲜血,都被那只丑陋无比的手吸收。
“你……”松狮刚想要开口,那怪物的另一只手就穿过了松狮的胸膛,依然是捏紧了心脏,任由温热的心脏在掌心跳动,却没有捏爆。
“鲜血……呼……”怪物吐出并不算清晰的人语,声音含糊不清,原本平稳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大口地喘息。
鲜血滋润着那个怪物,原本干涸爆裂的皮肤,竟然在一点点地愈合,以清晰可见的速度愈合。
那一日,被帝都称作血日,因为那是在大浩劫以来,最血腥的一天,帝都两个军团,十二个军团,无一生还。
帝都经受了星野帝国建立以来,最大的浩劫,最惨的血洗。
……
“白哲,你说回来的究竟是毕摄,还是虚妄之境?”墨旭玩弄着手中的枯铁匕首,全然不在意失去信号的军队。
“这重要吗?无论是谁,都不过是你的掌中玩物了。”白哲无奈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些许的烦躁。
“传闻你和兰罗然实力齐平,是圣辉的最强者,是隐世的强者,实力甚至超越军帅荀隆,不知道你和它打上一架,会是谁赢呢?”
墨旭并不理会白哲的语气,继续追问道,似乎并不是诚心地发问,只是在挑衅羞辱白哲。
“我不知道,如果你想见识一下的话,我不介意和他打一架,毕竟好些年没有碰到值得一战的对手了。”白哲口气依然强硬,丝毫没有在乎墨旭脸上打趣的贱笑。
“那就等他杀到这军政厅的时候,你和他再打一架吧,毕竟我还是想先看看,他到这军政厅门前,会杀多少人?”墨旭说着,目光之中多了几分阴厉。
“现在的你,和当初在军政议会那个被欺辱架空的议长,可真是判若两人啊。”白哲目光依然看向门外,只是微微侧目瞄了一眼墨旭。
“人总是会变的嘛,我也没有想到圣辉的长老,会和影殿的首席勾结在一起,更不会想到有一日会成为我的马前卒。”墨旭嘲讽道。
“是啊,扮猪吃虎这方面,自然是不如墨议长。”白哲说完顿了顿,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但是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不管事情有没有结束,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了,那个龙人的事情,也到此为止了。”墨旭嘴角的笑容,根本掩不住,那种人肆意猖獗的笑,出现在一张看起来清纯无害的脸上。
……
“几个垃圾,就想要拦住我?”毕摄左手拎着松狮的人头,站在帝都中央大街的街头,身后一行血色的脚印,延伸而来。
“让墨旭那个杂碎,滚出来!”毕摄将松狮干瘪的脑袋扔在大街上,伸手直指军政厅,血水顺着手滴落。
“真是妄想,你当真以为蜉蝣可撼树?”浑厚的声音从军政厅传出来,清晰可辨。
不用任何人提醒,毕摄也明白,这自己刚刚掌权的帝都,又被毕摄那个家伙抢了回去。
“墨旭,这一次我会将你撕烂!”毕摄大喊着,便开始在街上飞奔,奔向军政厅的方向。
“我在军政厅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墨旭冷笑道,声音满是不屑自信。
曾经那个架空自己,在幕后玩弄自己这个提线木偶的傀儡师,现在回来了,还是狼狈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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