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昼夜不歇地前行,苏半夏和言卿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不管是谁离开,苏白芷的身边总会留着一个人。
一家三口的中年女人原本还会和苏白芷套近乎,冷脸碰多了也收了这个心思,只专心照顾丈夫和女儿。
在火车上的第二天,守下半夜的苏半夏打了个呵欠,见言卿醒来才起身去了卫生间,没一会儿他们一直提防的那个插队的男人也跟着起身而去。
苏半夏打开门时,那人趁着周围没人,用脚撑着门,一手用力攥着苏半夏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推着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推到卫生间里。
“做什么?”大力袭来苏半夏只是微微晃动,轻笑一声,一手上前抓住那男人的手,手掌狠狠一劈,那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随即被苏半夏踢到在地。
苏半夏扯开头绳,随意拨弄了一下,让柔顺的头发变得凌乱后她才大声喊道:“救命啊!有流氓!”
火车上人来人往,苏半夏凄厉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一堆人,乘务警拨开人员过来时,苏半夏他们对面的中年女人正轻拍着她的肩膀。
“公安同志,这个男人对小姑娘耍流氓!”中年女人瞪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人小姑娘才十二三岁,你也下的去手,真是不要脸!”
“就是!”周围的乘客纷纷帮腔,苏半夏也配合着啜泣两声。
那男人眼珠一转,狠狠呸了一声,“公安同志你要替我做主!你看我胳膊……”
他一掀开胳膊,黢黑的一条手臂上什么伤痕也没有。
他满眼惊讶,不顾周围人耍流氓的喊声,快速将裤管卷了起来。
右腿那里本来钻心的疼,可掀开裤管他才发现,那里也和胳膊处一样,一丝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男人看看向苏半夏,就见苏半夏正勾起唇角,对着他粲然一笑。
见男人瞳孔微缩,面带惊恐,苏半夏这才收回视线,走到乘务警身边,“公安同志,我刚从卫生间出来,这个男人就想把我往卫生间里面搡,我不同意他就拽我的头发。”
她举起手指着凌乱的头发,露出的手腕上清晰可见手指的抓痕。
乘务警互相看了眼对方,想起前段时间才开过的会,说是要他们提高警惕,这段时间有人贩子在火车上活动,拐卖长得好看的儿童或者妇女。
这男人,该不会就是人贩子吧?
女乘务警将苏半夏护着,另外两个乘务警快速将该男人制服,遣散了一众看热闹的乘客后,将人带去了值班室。
几人还未走到值班室,那男人忽然用力挣扎,一拳将其中一名乘务警打倒后,起身就跑。
“抓住他!”乘务警大喊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火车即将要进站的播报传来,苏半夏眼神一凛,明白若是进站了,这男人就真的会如泥牛入海。
她垂着的手腕轻轻一动,凭空变出一颗石子,手指一曲,径直弹向那男人的膝盖窝处,只见那男人普通一声趴倒在地,乘务警抓住时机,两人齐齐压了上去。
乘务警毫不客气反剪这男人的双手,用手铐将其牢牢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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