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要粮?今年各地还算风调雨顺,黔南虽不是产粮之地,应该也足够百姓跟将士们吃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谢雁归皱起眉来。
“各地的情况确实还不错,今年当是个丰年,但黔南去年的收成就不大好,军中的粮食只是勉强供应。”
“今年的雨水仍是不好,有些区域还闹了点虫害,只怕今年的粮食供应百姓们都有些困难,更别说送到军中。”
“我们守卫黔南,是为了让黔南的百姓们过得安稳,没道理为了我们吃饱饭,从他们的嘴里夺食。”
既然其余各地的收成都能不错,今年算是个丰年,那么请求朝廷给黔南多派一些粮食,便是理所应当。
“除却粮食的事情之外,也是要回禀下情况的,黔南近来并不太平,戎狄屡屡试探,只怕今年有仗要打。”
所以,沈怀亦回到京都,确实是有事要办。
“黔南都需要朝廷额外拨粮供应,也难怪戎狄会按捺不住。”谢雁归缓缓开口,说着她的想法。
这些年她虽一直在辽北,可其余各处的情况,也并非一无所知。
戎狄与辽军的作战方式很像,都是尤其擅长骑兵。
前朝之时,没少因为两方的骑兵而吃败仗。
到了本朝,自然是要吸取教训,加强骑兵对抗以及训练骑兵之事,便是谢家起的头。
是谢家人摸索出了训练的法子,以及对抗骑兵的种种办法,才减少了辽北跟黔南的伤亡。
曾经提起靖羽军,就足以让辽军闻风丧胆,可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十万靖羽军连同谢家的儿郎们,都会死在辽北。
当年之事,最初众说纷纭,是明德帝平息众议,为谢家与十万靖羽军正名。
如今辽北与黔南沿用的许多战术,便是当年谢家留下来的。
谢雁归去到辽北后,还曾根据那些战术做了一定改进,再加上她善奇谋,更是屡次击退辽军。
“可要我帮你谋划一二?”虽然没去过黔南,可若是沈怀亦说一说情况,谢雁归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现下还不需要,等到需要的时候,我自会派人给你送信。”沈怀亦预感到将有仗要打,但毕竟还没打。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是谁也不确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何况,沈家驻守黔南的年头也不短了,对于戎狄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若需要的话,随时给我写信。”谢雁归点头,他们之间无需太过客气。
沈怀亦回到京都,住在京都内的驿馆之中,又留了一会儿,他同谢雁归约好明天再见,便离开她的府邸。
“姑娘想什么呢?”
坐在正厅内的椅子上,谢雁归的手指轻敲着扶手,不知在思虑什么,予书瞧见了,关切地问了几句。
“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是否有一天,我会有机会去黔南帮忙?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沈家驻守黔南多年,戎狄与辽军相比虽不亚于他们,却也不至于让沈家求援。”
谢雁归心里清楚,她既然回到京都,交出了兵符,便几乎没有再执掌的可能。
要说遗憾,总归是有点的,可若是能查清楚她心里的一些疑惑,那些遗憾也就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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