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的,便笑着与她道,“可是二爷有吩咐?”
知画心一横眼一闭,“二爷让你等下记着值夜。”
听得知画这般说,时锦不由得无语凝噎。
她瞧了知画一眼,声音一如既往,且淡且柔,“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去吧。”
瞧时锦往起爬都用了七分力,知画到底有些不放心,当下犹豫道,“不成我再找二爷说说?就说你疼得下不了地。”
时锦哑然失笑,“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躺久了,一时起不来身而已。”
她笑着打发了知画,这才挪着步子扶着腰往二爷房里去。
二爷房里亮着烛火,只是人却不见。
她想着二爷应是还在沐浴,便忍着疼去解床边帐子。
青色暗纹床帐上的鎏金嵌玉镶琉璃银带钩悬挂的位置略高,时锦不由得直了腰去解那床帐。
往日里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于此时的她来说,生生带了几分难耐。
正自探手间,身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她指尖轻轻一抽,那帐子便若天女散花般散落下来,遮挡住桌面上那一点莹然烛火。
时锦吓了一跳,只觉身后一具温热的身子正自贴着她,不由得慌着转过头去。
她动作太急,他撤开又太慢,不妨间她的唇角正正擦过他前胸一点,整个人登时愣在原地。
二爷不妨她会猛然转过头来,亦是愣怔了下,在察觉到时锦做了什么后,他的脸上也难得的染了红。
好在床帐之内光线暗淡,他轻咳一声儿,顾左右而言他,“知画那丫头,毛毛躁躁的,没准备换洗的衣裳。”
“奴婢这就帮二爷去拿。”时锦慌得赶忙下了脚踏,便要去箱子里寻衣裳。
她的唇角那一点火辣辣的,有热气呼呼往外冒,仿佛那一块不属于自己般,万般不由己。
然则腰间的疼被她扯了一下,瞬时尖锐起来。
瞧着时锦要倒下去,齐墨璟长手一捞,把她捞了回来,“你跑什么!”
时锦仰头,眼中带了些想要分辩明白的急切,“奴婢没跑……”
话音未落,齐二爷早一把将她捞起,放到了床面铺着的锦褥上,“你腰不好,待好了再回脚踏。”
时锦慌乱,想要起身,却被二爷凶狠瞪了一眼,这才僵手僵脚得躺在原位,不敢动弹。
二爷说话,向来不容人质疑。
被二爷拿着锦被一裹,她整个人便只露出一双灵动中透着紧张的眼来。
打眼瞧着二爷赤脚下了地,又寻了件素白里衣穿上。待得他熄了烛火,整个人亦躺在床上,她的心一下子跟着提了起来,连带着唇角又跟着隐隐烫了起来。
二爷依然双手交叠于腹部,一双眼闭着,蓦然出声,“你的腰,可还好?”
时锦下意识得舔了下唇角,想要止住那令人心悸的灼烧感,声音也跟着有些哑,“回二爷,还好。”
二爷忽的动了动身子,往她这边侧转了下,时锦顿时浑身绷紧了。
下一瞬,一双微微带着薄茧的手隔着锦被探至她腰间,不轻不重得揉捏了下,“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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