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丸子的酱汁调得极好,甫一入口,带了微微的烫,汁液于口中爆浆开来,时锦的脸上当即便带了三分笑出来。
“二爷,不凉。”她的唇边一点酱汁沾染,唇色也跟着鲜亮通透起来。
二爷的眸子暗了暗,“不可能,你且再试试这道菜。”
他银箸微微一点,指向另一道水晶虾饺。时锦面上显过一点狐疑,又拿了一旁的银箸,挑了只小些的虾饺放入口中。
入口鲜香,很美味,也不凉。
她的眼中带了些疑惑,又不敢显现出来。只在二爷问她时,答了句“凉。”
主子说凉,不凉也是凉。
齐墨璟一道道让她试过去,一顿饭时锦竟也吃了七八分饱。
她抬眼朝二爷望去,只见二爷朝她微微笑了下,一眨眼,那抹极浅的笑又如一夜昙花,转瞬消失不见。
时锦却是极满足,肚中有食心不慌,侍候着二爷慢悠悠得用了早膳,又帮二爷搭好配饰,她这才穿了小厮的衣裳,跟着自家二爷大摇大摆得出了门。
她本身便不爱脂粉,又兼之以前常常扮作小僮随父亲看诊,是以扮个清秀小厮倒也不见拘束,很是眉清目秀。
侍墨瞧着时锦这般模样,不由得咂了咂嘴,“二爷,奴才是不是要失宠了?”
齐二爷瞪他一眼,转身直接进了马车。
作为随侍,时锦也跟着坐了进去。
威远将军府的宅邸并不在城内,反而在城郊置了好大一处宅院。里面不仅风景秀丽,圈揽了小半个山丘,更兼之设了演武场、跑马场这些武将专属,更是有古朴不事雕琢的粗犷之感。
城中路面还好,一出城门,马车往左拐去,只见羊肠小道盘错,竟是有些崎岖难行起来。
见时锦微微蹙眉,齐二爷一手释卷,一边解释道,“此处路近,可先至。”
正说话间,马车一个颠簸,时锦登时坐立不稳,向着二爷方向倾了下。她紧紧揪着身下坐垫,面上颇为惶恐。
然而,接下来的路更是一波三折,她刚端正坐姿,下一瞬整个人便如腾空一般向着一边倒去。
就在时锦惶恐时,二爷却如及时雨般揽住了她,将她暂且搁在自己修长有力的长腿上,声音中微微带了些难得的戏谑,“你这般,莫非是在勾引我?”
他的声音尾调上扬,瞧着并无不喜,然而,时锦却是不得不郑重以待。因着坐在二爷腿上,她堪堪抬头,便可与二爷平视,“奴婢没有……”
话未说完,马车猛地一震,那唇竟是不受控般掠过二爷眉眼,倏忽一顿,结结实实在他眉心烙下一吻。
时锦吓得赶忙捂住嘴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慌乱得望着他,唇却似着了火,火烧火燎的,好似不再属于自己一般。
齐二爷眉目瞬间暗沉下来,唇角抿直,不辨喜怒。然他的右手拇指不容分说般按在她唇上,眸色由清浅转浓,最后浓烈如漆黑暗夜,黑沉沉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一只手似轻似重,将她的腰身压向他,亲密无间中,时锦身子猛得一僵,整个人都不敢动弹半分。
一片僵持中,二爷忽的一笑,往日里瞧着冰冷矜持仿若没有人气儿的脸好似一瞬间堕入凡尘,眸中也沾染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情绪素日里掩藏得很好,却于此刻迸发出来,格外浓烈灼人。
他将唇抵在她耳边,清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莫名的欲,又有一丝坏到骨子里的邪气,“你,可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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