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中。
樱桃丸子现在没有一点思考能力,白知徒说一句话她做一件事。
只是椰椰不知道为什么,嗅了嗅瓶子,然后扭开了头。
白知徒摸不着头脑,樱桃丸子突然‘呀’了一声,“椰椰有自己的喝水碗,它平时可洁癖了!”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印着狗骨头的小碗,把水倒进去。
椰椰看到自己平时用的小碗,连忙趴过去喝水,就差把狗脑袋埋进去。
白知徒:“……”
这狗都快死了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喝水碗?!
“小动物都是这样的。”老道士一副过来人的表现,“你忘了你小时候吃饭都要专用碗筷,我碰一下你都要换新的。”
“去死,我才不是这样的。”白知徒根本记不起来这种事,既然记不起来那就是老道士胡说八道,他才不信!
椰椰干了大半瓶‘洗澡水’后终于恢复过来,急切地趴在樱桃丸子怀中撒娇卖萌。
樱桃丸子也像被抽去精神一样,直接躺在地上,抱住自己家的狗狗猛吸。
一边吸狗还一边哭着说:“白大师,谢谢你,我、我把我所有的银行卡都带来了,你看看要多少钱。”
白知徒扒开椰椰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哟,灵智开了大半年了啊。这么大狗还躲在主人怀里撒娇。”
樱桃丸子不明白白知徒在说什么。
下一秒,她就听到怀中的可爱椰椰张嘴吐出一句人话:“我小时候是主人的小宝贝,大了就是主人的大宝贝。”
这声音稚嫩清脆,像刚刚断奶的小男孩一样可可爱爱。
“椰椰,你会说话?”樱桃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知徒锻炼成粗神经了,面对自家狗狗会说话这件事竟然毫不惊讶。
白知徒拎起椰椰的尾巴,发现它被嘎了蛋,“诶,还是个没蛋蛋的小公狗。”
“半年前做的手术。”樱桃丸子亲了亲椰椰,“后来它每天都去宠物医院门口汪汪叫,我和医生都以为它是在记仇。”
“我就是在记仇!”椰椰仰起头嗷呜一声,“那个医生害我没了尊严,我要骂死他!”
樱桃丸子捏捏它的爪子,“椰椰,绝育是为了你好。”
椰椰立刻缩成小狗团,拱来拱去。
樱桃丸子,也就是宁忧,抱着小狗讲述整件事。
椰椰是在垃圾桶里被宁忧捡到的。
宁忧和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住在一起,但他们对狗狗都没感觉,所以椰椰的事情都是宁忧亲力亲为。
小小奶狗陪着宁忧一路初中,高中,大学。
一人一狗的感情是全家最好的。
后来宁忧去上大学,虽然还是本地的大学,但需要住校,导致她不能经常照顾椰椰,就把椰椰留给了父母。
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椰椰。
只可惜她的父母对狗并不怎么上心,而且平时忙着上班,都不怎么回家,只能做到让椰椰吃饱喝足。
再加上宁忧的奶奶很厌恶狗,导致椰椰在家中的生活并不快乐。
直到有一天奶奶忘记遛狗,让椰椰拉在家里后,奶奶爆发了,把椰椰扔了出去。
等宁忧放假回家,已经是椰椰被扔五天后。
这五天没有一个人告诉宁忧这件事。
宁忧疯了一样在外面找狗,哪怕下着大雨。
爸爸妈妈和奶奶都想拉她回家,宁忧全都甩开,顶着大雨继续找。
只是毫无踪迹。
宁忧的父母平时工作很忙,所以对宁忧关心不多,奶奶又很嫌弃宁忧是个女孩子,宁忧对那个家最留恋的便是椰椰。
陪伴多年的狗就这么没了,宁忧彻底崩溃,和家里大吵一架然后搬了出来。
她学习很好,偶尔还会出去打工,所以攒了不少钱,已经满十八岁且有经济能力的宁忧要走,谁也拦不住。
看着属于自己的,空空荡荡的家,宁忧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她每天都去遛狗的小花园坐一会,企图在那里找到自己的椰椰。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她真的在小花园的一个下水道里听到了椰椰的呜咽。
抱着又脏又瘦的椰椰,宁忧狂奔回家,用尽所有办法把椰椰唤醒。
起初椰椰还是正常的,能跑能跳,也能干饭,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椰椰越来越瘦,不吃不喝,也不愿意运动。
每天就是腻着宁忧,想让宁忧摸摸。
去宠物医院做遍所有检查,医生都说椰椰活不了了。
可问为什么,又没有一个医生能说出个理由来。
宁忧愤怒地抱着椰椰回家,想要自己拯救椰椰,可不管她怎么做,椰椰的生命还是在逐渐流逝。
这个时候,她抢到了白知徒的符箓和转运水。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给椰椰用上。
椰椰当天便恢复了正常,和宁忧撒娇打滚。
宁忧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道一段时间后,椰椰又变成之前的模样。
可这个时候宁忧已经没有符箓也没有转运水了。
宁忧又小心翼翼的养了椰椰一段时间,椰椰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这次它被全市的宠物医院判了死刑。
没有医生相信宁忧的话——“椰椰以前不是这样的,它好好的,它喝过一种转运水后就恢复了”。
宁忧的家人都劝宁忧不要再执迷不悟,狗狗已经死了,让它入土为安。
就连宁忧的奶奶都答应再给宁忧买一只小狗。
可宁忧不愿意,而且因为椰椰,宁忧的精神状态也陷入混乱,长期的抑郁笼罩着她,让她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给白知徒发了私信,如果白知徒也没办法,那她就打算和椰椰一起离开。
反正她的家中,也没有人在乎她。
幸好,幸好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白知徒看到了她的私信。
白知徒听完,叹了口气,“宁忧,不是上天眷顾你,是你自己给自己挣来了这份运气。如果不是你之前一直看我直播,我也不会注意到你。我知道,每次直播都有你在帮我引导氛围,谢谢你。”
宁忧在回忆时蓄起来的眼泪又再次落下,她年纪不大,还在上学的年纪就经历了这些事,此刻自然而然变成一个小哭包。
椰椰趴在宁忧怀中,用舌头轻轻舔舐她的下巴,“忧忧,我已经好啦。”
“哦对。”宁忧擦了一把眼泪,把椰椰举起来,“椰椰你快告诉白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椰椰的说法和玉泽山上那只小胖鸟的说法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椰椰是被人扔出去后被拐走的。
椰椰虽然开了灵智,但是上厕所这种本能它还无法控制,所以在家里埋了炸弹。
被扔出去后它想去宁忧的大学找宁忧,结果刚走出小区就吓到了一个小孩。
小孩抓椰椰的尾巴,椰椰忍不住露了露尖牙,小孩就哭了,小孩的父母拿着棍子要打它。
椰椰夹紧尾巴跑路,却还是被人逮住,幸好它开了灵智,左躲又闪,成功脱身。
还不等它高兴,又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抓住。
大网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怎么撕都撕不烂,这次它没能跑掉。
椰椰被关到了笼子里,它看到好多其他动物都被关着,没有生气,奄奄一息。
椰椰作为宠物狗长大,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它只知道自己被打了一针后就陷入了昏迷,再醒过来时大脑像被蒙上了一层布,紧紧裹住。
它也不知道要去哪,只知道拖着病弱的身躯顺着自己的本能找路。
最后它找到了一个小花园。
然后遇到了宁忧。
看到宁忧的那一刻,它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有主人的,而它的主人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听完椰椰的讲述,宁忧心更疼了,“椰椰,今晚咱们吃罐罐,吃三个!”
“嗷呜!”椰椰高兴地飞起,尾巴甩地像螺旋桨。
看到椰椰这样,宁忧喜极而泣,她的椰椰真的回来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轻快的脚步声。
悦耳舒服的男声远远传来,“老白,我回来啦!”
苏云檐还是那副样子,黑色长发,清瘦身姿,一身简简单单的运动服被他穿出别样的诱惑。
狐狸精天生的魅惑让人防不胜防,白知徒只看了一眼立刻就不行了。
苏云檐用手托着啾啾,欢快地跑进家门。
在看到宁忧的时候忍不住叫出声,“宁忧?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宁忧仰着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苏云檐,“你是……苏云檐?你好像变样了?哎呀,你怎么好像变、变漂亮了?”
她和苏云檐是同系的同学,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一起上过专业大课。
她印象中的苏云檐虽然也很好看,但好像没有像今天这么好看啊?
而且他是棕色短头发,怎么突然变成黑头发了?
宁忧小心翼翼地问他,“苏云檐……难道你请假是去整容了?不不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很漂亮,很成功,每个人都有追求更美的权利,即使是男生。”
苏云檐:“……”
他本来就这个样子好不好,完了,这下解释不清了。
白知徒把苏云檐无语凝噎的表情尽收眼底,笑得在草地上打滚,似乎还带着一些嘲笑。
苏云檐拳头梆硬,他本来想和白知徒亲昵抱抱,撒撒娇的。
但是白知徒的笑声实在巨大而且刺耳。
他决定把抱抱和撒娇都收回去!
什么天定姻缘,都是胡说八道,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甜蜜。
和白知徒这种让人生气的直男在一起,他会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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