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平静的脸上透着一抹苍白,“幸亏有你,老姐姐,虽我然受了点罪,但好歹捡回一条命。”
她苦笑,“两个多月前,我明明在白大师这里算到了我的命,可我没信,人啊,有时候不得不信命。”
两个月前,那不正好是他捡到白知徒的时间吗?
苏云檐眨眨眼,“老夫人,你两个月前就认识他啦?”
不是他嘲笑白知徒,两个月前,白知徒穿得比现在看起来还不靠谱,白老夫人两个月前居然就找他算过命,难道这人身上真有什么他看不见的大师气质?
白知徒握拳抵唇,假咳,“咳咳。我那个时候刚下山,就在山脚摆了个摊,然后碰到了阿婆。”
“是啊。”白老夫人想到那天的情景,笑得慈爱,“我当时还生气呢,觉得这小道士一句话都不会说。”
“当时是怎么说得来着?说我儿子出轨,找了个小三,而且那小三觊觎我们家已久,还说我们家会出人命。”
“但我没信啊,我儿子虽然不是很优秀的人,但他也不会做败坏道德的事情,怎么会出轨呢?”
“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半生拼搏,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白老夫人说着说着,开始猛烈的咳嗽。
林知行非常有眼色的给白老夫人递上水杯,白老夫人喝了两口,开始讲述整件事。
白老夫人名叫白秀,出身也是豪门,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和自己老公相亲认识的,但是非常投缘。
两个人都喜欢打拼事业,所以一直没要孩子,后来事业稳定后,白老夫人有了第一个孩子,结果老公不幸因病去世,整个白家就交到了白老夫人手里,白老夫人一边要掌管偌大企业,一边还要教导孩子,忙得分身乏术。
更何况还缺失了父亲这一角色,这就导致白盛从小非常叛逆,学习成绩也一般。
“虽然白盛不听话,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他到底是我的孩子,从不会做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白老夫人感慨道,“而且他和我儿媳妇是自由恋爱,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比以前更暴躁,更无知,甚至疯狂的迷恋各种女人,却对他的老婆敬而远之,哪怕儿媳妇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白老夫人接着道:“我对家里的事感到烦心,就去爬山散散心,就遇到了白大师。他给我算了一卦,但我没信,只带着他给我的一个玻璃珠回家。”
再后来,白盛更是喜欢上一个叫阿娜依的女人,每天只知道和阿娜依在一起,对家里不闻不问,不管老夫人用什么办法,都阻挡不了白盛,甚至公然和阿娜依去酒店,被老夫人抓了个正着。
面对老夫人的质问,白盛更是叛逆,直接把阿娜依带回了家。
到最后,儿媳妇大着肚子回娘家,家里的气氛也一天比一天奇怪。
老夫人本以为阿娜依是攀附富贵,很好打发,结果是她自己被阿娜依打发了,家里的人都不再听她的,仿佛阿娜依才是白家的主人一般。
这让老夫人惶恐不已。
某一天晚上,阿娜依来到她房间,递给她一杯茶,说来道歉。
老夫人不想喝,就想接过来放到一边,好好和阿娜依谈谈,结果刚碰到杯沿,被老夫人随手放到桌子上的玻璃珠就突然迸发刺眼的光芒,逼退了阿娜依。
阿娜依捂着眼睛,很痛苦的离开,玻璃珠也跟着变成一滩石粉。
“直到这一天,我才意识到,我们家是真的出事了。”白老夫人神色凝重,“从那以后我就格外注意我的人身安全,但防不胜防,我最后一段记忆是我像往常一样躺下休息,可再醒来,就是今天。”
也就是说,老夫人缺失了中间的那段记忆,她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林知行接着补充他这边知道的事情,“白奶奶以前经常会和奶奶通电话,可后来频率越来越低,有时候三四天都接不到一通,奶奶觉得很奇怪,我便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听到白家董事会打算在下个月月初举办股份转让,听那意思,应该是把白奶奶的权利直接交给白盛。”
“不对,我中间迷迷糊糊好像醒过一次,听到阿娜依很愤怒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白老夫人努力回想自己半梦半醒时听到的声音,“她好像在说,区区一个灵体,也妄想救人什么的……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记得最后一句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魂飞魄散之类的。”
“灵体?”白知徒心里一沉,忍不住摩擦指尖。
林知行迟疑,“不会是……”
“是雪瑶。”林老夫人捻着佛珠,痛苦地叹了口气,“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我们家害过她一次,我又害了她第二次啊……”
苏云檐握紧了拳头,那个命苦又上进的女同学……一直想买一台相机然后加入摄影社。
不幸自/杀后,好不容易保住最后一点魂气,本以为能在林家好好度过……
现在却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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