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知徒对这个花盆这么执着是有原因的。
第一眼见到这个花盆的时候,白知徒的脑海中突然多出一段记忆,就是花盆的使用方法,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花盆里的土的使用方法。
老道士说他的血脉自带先天传承,只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而这个花盆就是一把钥匙,唤醒了他脑袋里关于这种土的记忆。
老道士给他的救命名单上,有一个只存在传说里的息土,正是这个小小花盆里装着的东西。
所以他!必须要据为己有!
绫清道长和白知徒说不通,说不通就想打,可刚一抬手,胸口的位置就隐隐作痛,技不如人,绫清道长憋屈的咽下这口气,打算回师门搬救兵。
白知徒得意洋洋地抱着花盆,模样非常讨打。
绫清道长虽然本事不大,但是该有的责任心还是有的。
等黄莺和黄父黄母都准备好后,绫清道长立刻改回了周必兴的命。
这种法术很耗损修道人的福缘和寿命,不过这个错是绫清道长自己造下的,他不得不认。
在确保黄父黄母身体真的全都恢复后,才拖着损伤的身体离开黄家。
周必兴虽然可恶,但他并没有犯法,黄莺没办法用法律惩治他,但改回命格后,周必兴的公司频频出现问题,摇摇欲坠,而黄莺的父母因为身体恢复健康,在朋友的帮扶下,重新开始创业,黄莺自己的首饰设计也因为价格公道,物美价廉上了热搜,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网红。
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曾经走歪了的人的命运轨迹,都会回到该有的位置上。
但这些事情白知徒就不知道了,他收了黄莺一杯奶茶,处理完事情(也没出多少力)后便抱着花盆回了家。
苏云檐看到白知徒抱着一个花盆回来,还以为他去了花鸟市场,想碰一下看看是什么花盆让白大师这么宝贝,结果手还没摸着就被白知徒拍掉。
苏云檐:“……”有点生气。
白知徒抱着花盆回卧室,又抱着花盆出来,胳膊下还夹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把花盆放到阳台上最能沐浴阳光的地方,然后打开盒子,里面赫然就是那颗不知道用途的佛珠。
白知徒用勺子在花盆里挖了个坑,把佛珠埋进去,满意地压实土壤。
多亏了绫清道长那个笨蛋,不然他还遇不到这盆‘息土’,也不会知道这枚百年佛珠要埋在息土里四十九天,才能和息□□生成灵域。
百年佛珠本身并没有用,但它里面蕴含着大量生气,是孕育灵植的最好环境,再搭配上传说中的息土,以后种什么都不在话下。
白知徒拿出老道士的名单,上面还有一个名字很神经的‘紫光极夜花’,仔细想想,百年佛珠,息土,还有狐心血,再加上一个花种子,看来他的救命药多半是这棵植物结出来的果了。
就是不知道这‘紫光极夜花’的种子在哪里。
苏云檐看到白知徒的动作,好奇的不行,他第一次见人种珠子,“这是在做什么?”
白知徒抱起花盆,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是息土,这个,是百年佛珠,我在种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
苏云檐咽了咽口水,略显紧张,“你说这个,是息土?就是那个可以给世间万物提供生机的,蕴含灵气的息土?”
白知徒:“是啊。”
“你里面埋进去的,是一颗百年佛珠?就是那种,亮晶晶的,灵气很足,生机也很足的,百年佛珠?”
白知徒:“是啊!”
苏云檐:“……”
苏云檐差点撅过去。
白知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息土,佛珠,不管哪个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东西,你怎么、怎么会一下子就集齐了两个呢!”苏云檐并没有获得宝物的激动,反而觉得很抓狂。
“哟,原来你也知道这两个东西啊。”白知徒放下花盆,还特意转了转角度,让逐渐西沉的夕阳能再照耀一下这个花盆,“放心啦,没事的。”
苏云檐看到白知徒的动作,更抓狂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放到阳台上?!”
阳台!这么空旷而开放的地方,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不会有人闲得无聊来偷一个花盆的。”白知徒的鼻子突然嗅了嗅,“你怎么没带着我给你的符啊。”
苏云檐的抓狂卡了一下壳,磕磕绊绊地解释,“啊……我、我这不是回家了,就放下了。上学的时候带着呢。”
第一次撒谎,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企图掩饰尴尬,白知徒是好心,但他实在是带不了那个,若是在学校里当众出现耳朵和尾巴,会被当成变态抓走的。
“你耳朵怎么红了。”白知徒好奇地用食指戳了戳苏云檐的耳朵,发现居然又变红了,“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被他戳一戳,就害羞了?
为什么?
……
难道……苏云檐喜欢他!
听老道士说大部分人都喜欢厉害又有钱的人,他长得帅,能力又强,还能赚钱,苏云檐喜欢他好像很正常。
白知徒被这个‘事实’惊了。
“关你什么事!我要去做饭了!”
苏云檐觉得不能再待下去,找了个借口立刻跑路。
徒留白知徒站在原地精神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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