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侯爷的爵位不求上进?我干了啊,你看我置下了多少田产,你看我这些年赚了多少钱,你行么……”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还能喝!”张延龄一把抢过酒壶,对着嘴又是几口。
“别喝了!”
张鹤龄夺过酒壶,扔到旁边。
“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我去你府上找你,你的管家说你来了这里。就你刚才说的这些事儿,已经为你惹下了大麻烦!”
“什么麻烦?我能有什么麻烦?我是国舅!我姐是当今太后!我哥是昌国公,国公!我能有什么麻烦?”
“我可听说刑部正在调查你,上次让你把那些手下赶紧处理了,你不听,现在他们人呢?”
“调查我?谁敢调查我?就凭林俊那个皓首老儿?我让他今天死,他就绝对活不到明天!”
张延龄心里憋着一股气,被自己的亲哥哥在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地方指责,在他看来,哥哥就是想让他永远活在阴影里,他不!他非要争这口气。
如果是平常,他是不敢这么想的,他多少还有些理智。
可现在,他内心烦闷的快要炸了,加上又喝了很多酒,所以这种想法就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推进了牛角尖里。
张鹤龄抓住张延龄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严厉的问道。
“我问你,这里的那个张三姐呢?”
“她?谁知道她又去哪里浪去了,反正她每年都会消失那么几天,过两天自然就回会来了!”
“你!”
张鹤龄气的指着他的脑袋,手抖了半天。
“你明天赶紧去找你剩下的那几个手下,如果他们还在,那是我多想了,如果他们也都不在了,你明天到府上来找我,我们一起去找皇上认罪吧,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或许还能给我们留个活路。”
“你啊,是越活越胆小了,他一个毛孩子,我去给他认错?要是没有我们,他能坐到那个位子上?”
“放肆!”张延龄起身拉开房门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没有人后,才转身关上房门,“这种话能随便说么?上次曹祖的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么?”
“嘿嘿,曹祖啊,他的坟头草都……都这么高了!”
“我不在这里听你胡搅蛮缠,你明天务必要去找你那几个手下,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我的好大哥,不会连累你的!不会耽误你继续享受你的荣华富贵……”
“你告诉我也行,我让人去找!”
“不用,我自己去找,你慢走,不送!”
张鹤龄被他气的不行,转身用力的摔上了房门,把他自己留在里面。
“嘿……嘿嘿……”
张延龄躺在地上,望着房门嘿嘿笑了起来。
狗屁!自己那些手下,就算死也不会背叛自己,担心都是多余。
等自己凑够了钱,买下了那处仅剩的七进院子,你张鹤龄也只能去买那些五进的,到那个时候,也让你晓得张家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了谁!
是靠姐姐的地位和我的头脑,不是靠你张鹤龄!
如此幻想着,张延龄大笑起来,用力地拍打着门:“来人,给我找五个……不,找七个婊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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