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至的话一出,司聪顿时翻身坐了起来。
“你是说?”
董至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要说起曹祖,那可是一件陈年的悬案了,当时曹祖的儿子曹鼎在张延龄手下做事。
要不怎么说人一定要少喝酒,就算喝了酒也要管住嘴,特别是政治圈,言多必有失。
当时张延龄过生日摆宴席,一群人喝的情绪高涨,就开始谈天说地。
男人在一起聊天,还能聊什么?
除了女人就无非是家国政治,军事历史这些东西。
恰巧那天他们就聊到了汉朝的往事,说起汉朝就有一个绕不过去的高峰,那就是十八岁封狼居胥的霍去病。
那个所有男人心目中崇拜的偶像。
说起霍去病,必然就延伸到了霍光,讲到霍光身为一代权臣,多行“伊霍之事”却落得个满族抄斩的下场。
张延龄本来就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不过是凭借姐姐的身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能有多少政治智商?
是以,他几乎都没过脑子,就说出了一些“当早图之”之类的禁忌之语。
而又恰巧,那天曹鼎就在场,将这酒桌上的话,回去学给了他老子曹祖。
曹祖一听这还了得,第一时间就赶紧上报给了皇上。
要说这件事,还是正德十年的事,距今已经有六年的光景。
当时正德皇帝也是心大,立刻就把当天那些参加宴席的大臣全都给弄过来审问,连同曹祖作为告发人,也一起弄来当堂对证。
一天争论不完,当然全关进狱里第二天继续,偏偏在关键的时候,曹祖死了,而且死状极惨,经仵作验尸发现是毒发身亡。
当时就有不少人怀疑是张延龄干的,可是苦无证据,加上正德皇帝也没怎么当回事,竟然就这么离奇的过去了。
其实这事,还真是张延龄干的,他买通了当时的锦衣卫钱宁和掌管东厂的太监张锐,将曹祖在监狱里给毒死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偏偏当时去给这俩人送了五百两金子的,正是董至。
听董至将前因后果说了清楚,司聪立刻就心领神会。
“就凭这一条,就足够将那厮褫去爵位的了,如此一来我们也就不用再贴钱了。”
“正是,只是仅仅夺去爵位,只怕百足之虫……”
“我恰好还知道一件事,去年有个游方的僧人,到张府化缘,张府的使女出来布施,被张延龄那厮撞见,怀疑两人有奸情,然后他竟将他们活活打死,焚尸灭迹,此事我亲眼所见,再加这一条足以问他一个死罪!”
“那司兄还等什么?”
当下两人酒也醒了,人也不困了。
芳林诗社起这个名字,当然少不得笔墨纸砚,甚至每个房间里都有,作为一种标准的“软装”。
司聪立刻拿来纸笔,董至亲手为他研磨,写下了一份控告张延龄的奏疏。
写完之后,又读了几遍,修改润色外加常规的添油加醋之后,才又认真的誊抄了一遍。
做完这些,已是四更时分。
司聪终于感觉到柳暗花明,此时醉酒和云雨后的困倦涌上来,把那奏疏折好塞进袖子倒地便睡。
“等天一亮……我就把这送到……”,话还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他是睡着了,董至这会儿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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