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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的越乱岂不越好?现在皇上就像垓下的楚霸王。”
“你确定不会有事吧?”张太后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
“绝对不会有事,我跟他们说了,不能带兵器甲胄,那就不能算谋反,再说我找的人绝对放心,就算东厂和锦衣卫那些人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那就好。”张太后笑着对舞台上的人吩咐:“下一场是什么曲子?”
“回太后,下一场是自刎乌江!”
“算了算了,这个太不吉利,不听了!”
张太后莫名地一阵心慌,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我也该回宫了,你去让温祥把轿子备好吧。”
“姐姐先不着急回去吧,现在外面乱糟糟的,那些当兵的也没个眼力,冲撞了你可就不好了!”
张延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到内门处被太监拦住了。
“干什么着急忙慌的,吵了太后的清净,你有几个脑袋?”温祥尖锐的嗓子,既是在阻拦来人,又是在提醒里面的张太后。
急匆匆跑进来的人,穿着一身店小二的灰布长衫,肩头的毛巾都没来得及扯下来,雪白的毛巾上溅着几滴鲜血,宛如三九大雪中的梅花,格外刺目。
那人连连弯腰赔罪:“小的不知太后在此,罪该万死,实在是有急事要见建昌伯,还望公公通报一声。”
温祥抽下那人肩头的毛巾,嫌弃地看了眼扔到旁边的地上,用脚推到看不见的角落里,连忙转身走向内院,挥手驱散了正在换装的戏子:“走吧,今天不唱了,赶紧走!东西先放这里,明儿个再来收拾!“
那些戏子匆忙从角落的小门鱼贯而出,温祥来到张太后跟前。
“太后,咱该回宫了!”
”发生什么事了?“张太后顿时紧张起来。
“什么事也没发生,太后什么也不知道,有个店小二来跟建昌伯说点生意上的事!”
张延龄听到店小二就知道情况有变,没有按照他和张鹤龄提前的计划进展,偏偏张鹤龄还不在,自己空有爵位没有官职所以不用去上朝,但这时候张太后走了,他连个商量对策的人也没有了。
不过他更清楚,只要姐姐没事,就算天塌了他和张鹤龄也是安全的。
当即让下人抬来一顶最不起眼的两人小轿,“姐姐你坐这个回宫吧,颠一些但是安全!”
……
钟阿四挥舞着腰刀,他已经不知道砍倒了几个人,只是本能的不能停止,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手里的刀也砍卷了刃,但他不能后退,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能让这些人冲到紫禁城去,那里聚集了太多的人,一旦骚乱被引燃,必然会死更多的人。
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已经越来越少,只剩下不到六七个人了。
钟阿四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他看到的那个人,那个混在人群中的店小二,突然看到那个刀疤脸的士兵,从地上捡起了被拆碎的拒马,抡起近一丈长碗口粗的木棍,瞬间砸倒了三个锦衣卫,向自己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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