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说,前几天让你准备的谢恩的奏折,还有送给京城那些人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请王爷过目!”
孙铭奇的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就又站了起来,从袖中抽出一份奏折和礼单。
“先王曾说孙长史做事滴水不漏,我就不用看了,你就按这个去办就是。”
朱厚熜十分满意自己做的那支竹笔,跟以往工作前先做案头计划一样,沾墨后在纸上开始做自己的思维导图,骆安、黄锦、谷大用?在谷大用的名字后面画上了个问号,咬着笔杆慢慢抬起头。
“咦,你还有事?”
孙铭奇瞧见纸上的名字,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连连摇头:“没……没有,我这就去办!”
“那倒也不急于一时,刚好,这个谷大用你可认识?”
“认识,以前为王爷去宫里办事,有过几面之缘。”
“唔,那你熟不熟悉,说说这个人怎么样。”
孙铭奇的全身紧绷,总感觉今天王爷话里有话。
谷大用昨天想了一夜,一大早就跑到了孙铭奇家里,求他进王府试探下口风,同时将传旨的事带给朱厚熜。
孙铭奇之前还真的就是替王府去紫禁城办事的时候,跟谷大用见过几面,当然也少不得王府送给那些宦官的礼物。
五年前,谷大用有个侄子找到孙铭奇,两人合伙在安陆府购置了千亩良田,就挂在王府名下,这样可以免除税赋,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才密切起来。
但这些地,明面上跟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他确信王爷应该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可王爷也不会平白无故突然跟自己谈谷大用吧,难道事情已经败露了?谷大用早晨可说是有天大的好消息要亲自面见王爷。
就算败露了,只要跟自己撇清关系,再把谷大用引进来,说不定王爷一高兴,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毕竟,银子是自己的,税收是国家的,王府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不是很熟,不过,早上我进来的时候,还真巧就看到谷公公了,就在门口等着呢。”
“哦?他来干什么?”
“说是皇后有懿旨到,还说是什么好消息,我猜测可能是给太妃的封赏吧。”
朱厚熜眉头微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原本想借这件事,对这种有小心思的成员,敲打敲打让他把钱吐出来也就差不多了。
查账的时候,就发现长史府每年往宫里送不少钱,这部分他原本是不想再究下去,毕竟从王府到宫里,对他现在来说跟左手倒右手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但要把孙铭奇贪的钱给弄回来,还要在谷大用身上敲点出来,毕竟陆炳拿走的东西,名义上是给了孙大壮。
有孙大壮这样的干儿子,也活该谷大用倒霉!
“我大病初愈,不便见客,你身为王府左长史主管府上一切公务,就由你去接待吧!”
孙铭奇莫名的一阵心悸,今天王爷的表情和说的话,绝对不正常,可他又想不通哪里不正常,谷大用可是司礼监的大太监,别人就算病倒在床上,爬着也要见的,更何况王爷看起来面红齿白,哪有一丝病后虚弱的样子。
再想到谷大用为什么不直接上门,反而让自己进来引荐,更觉得此事蹊跷。
可王爷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自己也刚好借这个机会,跟谷大用再拉近拉近关系,日后说不定也能在紫禁城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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