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
再大的屈辱,他也得忍受。
何况,这也不算屈辱,李怀就是不明白,李碌福故意拖延,他到底想干什么。
太阳西下。
李碌福终于出来了,一把抓住李怀的手腕,“大侄贼,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六叔带你找点乐子去。”
“记住,微服出行!”
他又向下人嘱咐了一句。
“六叔,我们不如先谈了正事,不需要多长时间。”李怀迫切的说道。
他待在太原郡多一天,凉州就多一分可能产生变故。
现在是瞒得住。
然而,能瞒的了多久?
“不急,不急,明天再说吧。”李碌福不管不顾,直接拉着李怀出门。
没有使唤车马,他们步行走在街上。
太原郡夜晚没有凉州那么冷,晚上虽然人不是很多,但也相对比较热闹。
这份繁荣,看到李怀是真羡慕!
九原什么时候,也能如此?
“到了!”
李碌福站在了一座戏楼前,闭上眼睛细听了一会,狠狠点头,“嗯,就是这个味。”
便领着李怀进去,他似乎常来,这里的伙计对他很熟。
“老爷,您的位置还留着,快里面请。”
他们在伙计的领路下,上到楼上厢房,隔着一层卷帘,正对着戏台。
瓜果茶水点心,不需要吩咐,就有人端来。
戏台上那出戏,唱了才有一半。
便被撤下去了。
马上换了一出戏,应该就是为李碌福准备的。
这出戏唱的是沙场和美人,将军出征数年不归,佳人在老家一直等候的老套剧情。
李碌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还是津津有味,目不转睛,时不时叫声好。
数次挥袖,赏银百两,台下挂满了红绸。
都知道,是那位老爷来了。
李怀观察了一会,终于发现其中的奥妙,李碌福不是为了听戏,而是为了台上的那名花旦。
李碌福每次赏银,都是花旦唱词。
他眼珠子一转。
“六叔,你这么喜欢听戏,干嘛不把这戏班子收进赵王府,随时都可以听。”
李碌福冷哼一声,“谁特么爱听戏,老子是为了彩蝶,不然谁来这里。”
彩蝶应该就是那个花旦。
李怀就笑了,“六叔,连您也搞不定?”
有讽刺的意味。
李碌福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少激怒我,后果你承担不起,你六叔不是搞不定。”
“假使我以王身邀请,她今晚就得跟我回家,然这也就少了几分趣味。”
有钱人特殊爱好。
想要美人,又想要爱情,还贪念纯洁。
没个尽头。
李怀想了想,说道:“六叔,你不如把她叫上来,侄儿帮您试试。”
“你?”李碌福有些不信。
“就试试,不碍事。”李怀笑着说道。
李碌福犹豫了半会,“那好,你可记住,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我给你嘴里塞满黑石!”
“六叔要知道黑石有大用,恐怕以后就舍不得了。”李怀适时的提醒一句。
这正事可千万忘了不得。
李碌福却没有和他搭话。
不久。
花旦来到了厢房。
“彩蝶见过老爷,见过公子。”
李怀虽然是生客,但和这贵老爷能坐在一起,那定然不凡,一定要行礼的。
“本公子渴了!”李怀装模作样的说道。
“奴婢给公子斟茶。”
彩蝶踩着小碎步过来,端起茶壶倒了一杯。
咳!
这时,李怀咳嗽了一声,袖子里掉出一叠银票。
彩蝶手一抖。
李怀再咳嗽一声。
又掉出一叠银票。
“洒了!”
李怀提醒道。
彩蝶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茶水洒了。
她连忙放下茶壶。
“彩蝶该死,请公子责罚。”
“那就罚你给本公子……来个一个口杯吧。”李怀坏笑着说道,掉出第三叠银票。
“这……”彩蝶有几分犹豫,然后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小心翼翼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不咽。
然后把头凑近李怀。
啪!
李碌福再也无法忍受,狠狠一拍桌子,“够了!”
“彩蝶,你去收拾一下,待会跟本王回赵王府,本王给你这十倍!”李碌福自己把身份说了出来。
李怀诧异了看了他一眼,他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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