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少弟子到的比楮语早,纷纷向楮语投来略显讶异的目光。
巧的是,游畏秋就是灵植课的授课师兄。
与其他这些练气筑基弟子相比,他与楮语自然更熟悉几分,甫一见到楮语,便挑眉笑起来,作惊讶道:“小师妹这是刚去昆仑练剑回来呢?”
原来十四洲除了昆仑剑修,确实极少有女修束这般发型。若嫌发髻繁琐,更多的是将其直接扎成一束垂下。
楮语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散课之后,才单独上去与他道出缘由与罪魁祸首,自然,其他的情节尽数隐去不言。
游畏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半晌,才道:“这是不近……大师兄的主星角宿的功法‘天见春’,可以控制万物生长。而诸天二十八星宿之中,与之相对的是虚宿的功法‘不恕秋’。”
“但是——”他拉长了音顿了一顿,神情复杂,“不恕秋是使万物凋零,你这……也不好吧。”
楮语没什么神色变化,闻言至此,便启唇欲告辞。
游畏秋又道:“大师兄如今是元婴之境,宗门内只有几位师叔的修为在他之上,若有哪位师叔点亮了辅星官角宿,倒也是可以为师妹解术的。不过,以我的经验,此术约莫持续个六七日就会自行消散了,届时师妹的头发便能恢复正常。”
楮语眉梢微挑,似是听到了什么偏僻的重点,嘴上仍道:“多谢师兄解惑。”如此,便决定先不管它,等个六七日再说。
将将告辞离开之时,又被游畏秋叫住。
游畏秋的笑容颇有些不自然,问道:“师妹觉得那秋鹿白味道如何?”
楮语默了默,半晌,问道:“是二师兄的酒?”
游畏秋顾左右而言他:“送与师妹自然是师妹的酒。只是这秋鹿白于公孙树下珍藏百年,仅有三壶,师妹可以一定要小气点喝,莫便宜了他人……”
虽然心疼,但他自然也不会开口要回来,只能这般道两句,至少让师妹知道这是他的心血……
二人至此作别。
自邀月谷回列宿峰要路过钧天官广场,楮语又被人叫住。
是与祝枝一同去莱洲的于师兄。楮语这倒有些不知他为何而来。
于师兄快步朝她走来,开门见山道:“祝师姐方才课上提到师妹昨日与秦越师弟在斗法台上有所较量,而秦越师弟向来仰慕月离师叔,人尽皆知他十分想拜入苍天官。不知师妹可知此月月底宗门有九野小试,小试排名前十六位的弟子可以邀同境界的亲传弟子问峰斗?”
楮语颔首,答道:“多谢师兄关照,我已知晓。问峰斗若输了将让出亲传弟子的身份,而秦越应当会邀我问峰斗。”
“嗐,若不是祝师姐提及,我都不知道。”于师兄道,“秦越师弟的主星与我相同,我便自作主张来寻师妹,不知师妹需不需要与我对练一番?”
闻言至此,楮语心下已了然。
她记得清楚,众人唤祝枝唤的是“祝枝师姐”,而这“祝师姐”,想必仅指祝锦一人。
好一个“提及”,全程不主动出面,便既给了于师兄与自己这位新晋亲传交好的机会,又给了自己熟悉未来对手功法的机会。
楮语浮起浅笑,温声施礼道谢:“我确需要,多谢师兄关照,那便有劳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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