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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063(第2页/共2页)

,空气不断涌入,桑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眼前阵阵发黑,隐约听见了一个有些焦躁的声音:“姐姐,秦桑栀!”

“没事……别怕。”桑洱摸索了一下,抓住了裴渡的手,就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桑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此处正是前两晚她和裴渡休息的那个房间。

裴渡就坐在旁边,感觉到她的动静,低头,神色有点复杂:“你醒了。”

桑洱心系任务,第一反应是:“那个妖怪呢?岑苑呢?”

“都已经死了。”

画皮妖怪在密室里死前,还想反扑一下。万幸当时叶泰河终于发挥了一把作用,扑上来,以口吐血沫为代价,挡住了攻击。而另一边厢,因为画皮妖怪死了,岑苑脸上的面皮也掉了下来,故而,她立刻就知道了密室内发生的事,还想为画皮妖怪报仇。

但是,没了画皮妖怪的撑腰,她怎么会是几人的对手,反击无果,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愿落得被人审判的田地,岑苑当场就自尽身亡了。

现在,叶泰河和周涧春正在外面处理这些事。

听完这些,桑洱松了口气,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喃喃道:“不枉我花了250的jj币买道具……”

刚才,桑洱之所以能扭转局势,是因为系统商城里刷新出了限定场景道具【灵力恢复增速丹药】,简介是可以让速度加快250倍。问题是,如果吃下去的人是桑洱,即使灵力加快恢复,也赶不上现在。

如果给裴渡吃,就能在几分钟内解开束缚。所以,桑洱毫不犹豫地将东西让给了他。

怎么给又是一个问题。当着画皮妖怪的面,桑洱总不能拿在手里喂给裴渡。而且,裴渡也会怀疑她手里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了一个救命道具。

所以,桑洱只能出此下策,故意做了一个假动作,让裴渡以为她是从衣服里拿出这颗丹药的,再喂给了裴渡。

桑洱挣扎着,想坐起来。裴渡扶起了她,说:“你光问别人,就不关心一下你自己?”

桑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的脖子,摸了摸,抽了口气:“疼。”

“别摸,淤青了。”裴渡摁住了她的手,砸了咂嘴,看向别处,仿佛有点别扭地说:“你这个人真的很……”

桑洱好奇道:“很什么?”

裴渡没吭声。

到了现在,他哪里还能想不明白,秦桑栀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用自己引开画皮妖怪的注意,好为他争取时间,让他恢复灵力。

正因如此,他才不习惯,不理解,甚至莫名其妙地想奓毛,想骂人。

他知道感情是很虚无缥缈、很不可信的东西。有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是感情不深的两个人。为什么,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这人却愿意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为他争取时间。

真的太笨了。

桑洱以为裴渡是要夸她,结果,等了半天,裴渡都没说出后半个字,只嘟囔了一句:“算了,你当我没说过。”

说着,他的手指忽然被人拉了拉。

拉的是尾指。

裴渡转头,看见桑洱像小孩儿提要求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有点饿,还有点口渴。”

正好,桌子上有茶杯,还放了荔枝。

裴渡给她倒了茶,还拿了一整盘荔枝过来,支着腿,坐在床边,给她剥果皮。

他的手指漂亮又修长,动作利落,啪地一下,雪白晶莹的果肉就出来了。

这串荔枝还挺沉的,裴渡左手拎起了它的梗,吊了起来,纳罕着想数数有多少颗。右手心放着剥好的果肉,头也没抬,递给了桑洱:“喏。”

裴渡以为桑洱会用手拿走。没想到,等了一会儿,手心却传来了软而暖的触感。

仿佛一簇电流,窜过了身体。裴渡转头一瞥,发现她似乎因为捧着杯子不方便,所以直接低头,在他手心里吃东西,含过了那颗果肉,唇瓣碰了碰他的手心,仿佛在亲吻他的手心。

裴渡再讨厌姓秦的,不得不承认,这人生得很美。微尖的鼻头下,是一张丰满嫣红的唇。而此刻,她的唇瓣上,还残余着一个牙印,血已经止住了,有点红肿,有种被凌虐过的美。

那一刹,齿间仿佛回忆起了某种柔软而刺激的触感。裴渡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霍然起身,硬邦邦说:“你休息一下吧,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吃。”

目送裴渡出去后,桑洱估计他是觉得剥荔枝太麻烦了,也能理解,倒在了床上。

系统:“叮!【裴渡好感度】上涨,实时总值:30。”

桑洱:“?”

好感度居然涨了。裴渡这家伙真是口不对心,嘴上没夸她,其实还是认同她当时的机智的吧。

这是个好事,总算不是负数好感度了。意味着这个副本后,不会有惩罚降下。

休息了一下,桑洱觉得能走了,就下了地。

因为始作俑者已经被剿灭,又有几个目击证人,周涧春的嫌疑,这下终于能被洗脱了。

叶泰河自觉闯了祸,所以,主动说要留下来,出面处理麻烦的事,还给了桑洱很多珍贵的炼丹材料赔罪。

得知桑洱是骑马来的,他还出钱雇了一辆大马车,送他们回去。

桑洱:“……”总算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莽也没被人打死了,糖衣炮弹这一招用得炉火纯青的,肯定没少用钱去抚平别人的怒气。

正好,桑洱只想打怪,不想留下来处理烂摊子,就爽快地卸下了担,让裴渡跟他去挑选马车,自己坐在常府前的石狮子处等待。

已经天亮了,但天色很阴沉,又滴滴答答地下了起了雨。桑洱连忙站到了台阶上,用鞋尖踢了踢石子。忽然瞥见,道路的尽头,有一路人马,正在风尘仆仆地靠近。桑洱眯眼一看,那竟是秦家的旗帜。

怎么回事,秦跃居然遣人来了?

那列人马在府门前停住了,果然都是秦家的门生。看见桑洱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脖子上还有一道血痕,几个少年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这几人都是秦府的异姓门生。一般来说,仙门世家是不会收这样的门生的,只是当年秦菱觉得秦家子嗣单薄,这才开了先例。

不过,在秦桑栀和秦跃决裂以后,这三年来,双方已经很少见面了。

“你们来晚了一步,那邪祟已经被解决了。”桑洱开口,止住了他们的话头,指了指里面,笑了笑:“不过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都先进去看看吧。”

几人听了,立刻就下了马,进了常府。

后方的那辆马车上,一个人影走了下来。正是常府的林管事,他给秦桑栀递上了一把伞:“小姐,外面下雨了。”

桑洱看了一眼,没有接:“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林管事劝道:“小姐,您受了伤,若是就这么淋雨回去,怕是会身体不适。即使和家主闹脾气,也要照顾好自己……”

桑洱打断了他:“林管事,你想多了吧,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闹三年脾气。”

“……”

桑洱语气平平道:“你以后就别管我了。我和秦跃,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也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给我送伞。他知道了,说不定要拿你撒气。”

林管事似乎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雨一直在下,他身后,那在雨幕的马车,门帘紧闭,始终是静悄悄的。

这时,桑洱的余光瞥见街尾有一辆马车驶近,马车前坐着一个披着斗笠的少年,立即露出了一丝笑容,戴上了兜帽,头也不回地跑了过去。

隔着大雨,彼此看不太清对方的面孔。林管事回头,只能看见桑洱被那少年半扶半抱,拉上了马车。

哗哗的雨声,两辆马车就这样朝着两个方向,渐行渐远了。

裴渡将桑洱扶进了车里,坐在门边,摘下了滴雨的斗笠,在外面淌了淌水。

对面马车的帘子被吹起了一角,他瞥见了那里,似乎坐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刚才,就是这人在和秦桑栀说话?

那是谁?

是秦家的人吗?

那厢,林管事回到了马车上。原来,就在一帘之隔的地方,就坐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方才车下人说的话,早已一字不漏地传到了秦跃的耳。

林管事低下头,说:“家主,小姐不肯要。还有……这个。”

说着,林管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外敷的金疮药。

刚才,他们在车上看到了秦桑栀孤零零地站在府门外。自从董邵离的葬礼后,林管家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连闯祸的消息、或是做了什么出格举动的消息,也没听说过。

以前,即使搬出了府邸,秦桑栀也会时不时弄点动静来,类似于“我不在你眼前你也别想忘了我”这样的念头。但最近,她却连这样斗气的举动也没有了,仿佛真的放弃了这些幼稚的反击,把秦跃当成陌生人了。

这一次,当马车靠近时,虽然秦跃没说话,但林管事看见,他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在踢着石头玩的身影,看得很专注。

当发现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好像被人割了喉一样,秦跃的脸色就暗了下来。林管事也大惊失色。

从前有父母和兄长的庇护,秦桑栀除祟时都是平平安安的,何曾有过这种伤口。

离开了保护她的羽翼,就变得遍体鳞伤了。但即使这样,她也不再接受秦跃的帮助。

不仅不要伞,金疮药更是连拿出来的机会也没有。

林管事莫名觉得空气有点寒意,听见“咔嚓”一声。秦跃面无表情地将那个药瓶抛出了窗外,

“家主……”

“你没听见她的话吗?”秦跃冷冷道:“走吧。今后她死在外面了,也和我无关。”

解决了一个副本,进度条却只变成了2580,减幅很小。不过这也很正常,桑洱估算了一下,她现在还没有遇到谢持风。而在谢持风的记忆里,白月光是在他十岁时才死的。

按照彼此的年龄差和时间跨度计算,裴渡的这段情节,至少会持续三四年。进度条就那么多,分给每个事的自然就少了。

由于脖子被勒伤了,桑洱之后的那几天,吞咽口水都有点不舒服,那道淤痕也消得很慢,桑洱只能在脖子上系上一条丝巾遮挡,免得看着吓人。痕迹快半个月才消失。

日复一日,最炎热的那半个月就过去了。

今年的天象略微有异,往年到了九月时还是挺热的,今年,过了秋,就已起了凉风。街上的摊贩,也从卖凉粉、冰品,变成了卖冒着热乎乎的烟雾的热包子、热芝麻等物。水果也应景地换上了蜜柑和橙子。

这日,桑洱上街去办事。本来裴渡说要同行,但他这几天夜晚睡觉蹬被子,着了凉,临时撒娇犯懒,不肯出门。

桑洱办完事,本要直接回去。想了想,决定绕道去市场,买点他喜欢吃的水果。

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她忽然听见了前方一阵喧闹声,依稀听见了“小偷”、“该死”等字眼,微一皱眉,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此处是一个小饭馆的后厨。一个浑身横肉、满脸凶蛮的彪形大汉手里抓着一个瘦巴巴的小孩,将他的一只手压在了砧板上。

“大家都来看看这小贼!这几天,老子就发现后厨总是失窃,丢了不少钱,刚刚终于让我抓到了!就是这个小贼!进了我厨房,偷吃了我的包子,我问他是不是偷钱了,他还不承认!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不给一点教训可说不过去!”

人群有人不忍心,开口道:“虽是如此,砍他的手,也太过了吧。”

“就是啊……打一顿,教训教训就罢了。”

那彪形大汉怒道:“怎么,是不是你愿意替他赔我丢了的钱?!”

说着,他还挥舞了一下手里锋利的菜刀。

而他手里的那小孩,似乎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似乎饿了好几天,像是一只虚弱无力的待宰羔羊。

桑洱看不过眼,心下起火,正要上前去阻止,目光在那孩子脸上定了定,忽然间,心神大震。

这个脏兮兮的小孩,不是乞丐,而是……

谢持风!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脑洞小剧场】

1、

画皮妖怪挑选皮囊时:

叶泰河:因为长得不够帅而逃过一劫。qvq

2、

上一章的裴渡丢了初吻。

桑洱:没想到吧,你的二吻这么快也落入我手了。=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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