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役,在外处理杂事,愚兄欲荐贤弟前往,不知贤弟意下如何呢?”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坐在那里看着他。
张缗小心地也看了她一眼。
“禄米如何?”她觉得该说点什么,便直觉地先问一句。
“一百五十石。”
……………………
要是她没记错当初邻里坐巷口谈天说地那点常识的话,县尉也就二百石俸禄吧?县尉也就是县级公安局局长,换而言之就是,在这个全民失业的大浪潮里,她在家躺着数苍蝇就有人上门送给她一份offer,还接近正科级待遇?
【有人看穿我女扮男装的假象,想要攻略我吗?】她不确定地在心里问了黑刃一句。
【就算看穿你女扮男装的假象,你觉得凭你这个交流技巧,会有人想攻略你吗?】
【那谁知道呢?】她想了一下,【也说不定呗?要不就凭我这个交流技巧,哪来的这个offer?】
“那位都亭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亦是并州人,大概是自张将军处听说了贤弟友爱邻里,仁厚高义之事,很是放心,才欲雇佣贤弟。”
她怀疑地盯着张缗看一会儿,“都亭侯不是招保镖吧?”
张缗也想了想,“这位贵人府上当有亲兵护卫,不需贤弟。”
那么这位都亭侯是钱多烧坏了脑子,所以招个杂役都要给出这样的高价吗?
“在朝中也没什么仇人吧?”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可以做工,但不帮人杀人的。”
“……杀人?”
“就是死士?”
张缗恍然大悟。
“贤弟可有家眷?”
“……啥?”她呆了一下,“我有没有,张兄难道不知道?”
“是啊,”张缗又拿起水壶,似乎有点牙疼地往杯子里倒了些水,“既无父母,又无家眷,谁敢用这般死士呢?”
“那也说不定,”她犹犹豫豫地想了想,“你看,张大哥你就跟我亲人一样埃”
她确实是警觉而机敏的人,纵使两人面对面坐于席上交谈,这般不设防的前提下,她仍然能够直觉地躲开张缗那满满一口水。
“总之,”张缗做了一个结论,“愚兄虽有意举荐贤弟,但仍未知贵人心意,都亭侯究竟作何想,贤弟还须去了才知。”
那就去看看?她当然也不能守着这几千钱坐吃山空?
这座都亭侯府也是新建的,离她家也不远,千真万确是在并州人这一片儿混的。
只是到府上时,据说都亭侯进宫去了,令她在外面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等得她腿都酸了,太阳也西下了,这位贵人才回来。
与长安大多数坐车的公卿不同,都亭侯一身金甲,骑马而归。
这人大概三十余岁,背对着太阳,也看不清脸,只觉得金甲绚烂,骑在那匹绛红骏马上时,如天神般不怒自威,令人一见便不觉心中生畏。
他瞥了一旁土下座的二人,下了马,将缰绳丢给了跑上来的仆役。
“什么人?”
“大人欲寻的那个料理前院……”
“哦,”这位侯爷恍然大悟,“你就是文远三番五次提起的那个杀猪匠?起来,我看看。”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还是乖觉地站起身,尽量保证谨慎一点,恭敬一点的姿态。
别说让老板面试一下,这个正科级待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多少人想跪还没门子呢?
这位骑在马上不说话时威风凛凛的侯爷上前一步,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转过头,看向了他身后的另一名全身铠甲的军官。
“就这点斤两,还能杀得动猪?”
……………………怎么说话呢这个人?!
那个军官也看了她一眼,“文远处事素来稳妥,况且人不可貌相,将军……”
侯爷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
“在府中随便给他安排个……”侯爷的一只脚迈进府里,另一只还停了一停,转过头皱着眉又看她一眼。
“记得多给他些饭食,让他吃饱,我吕布府中岂有这样的……”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这位侯爷只是随意拿手比划了一下。
……比划了一下她的个头。
夕阳西下,她静静望着那个匆匆而去的,天神一般的背影,心中反复地问着黑刃许多问题:
【这人他妈魅力值比我还低吧?你见过说话这么欠打的人吗?!他跟谁说话都这样吗?不能吧?那他不早就被人打死了吗??
过了很久之后,陆悬鱼终于确定,吕布这个人,他真就是跟谁说话都是这个风格的。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董卓、袁术、袁绍、以及刘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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