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斯鸣的心里已几番起伏，可表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你怎么能证明自己是对的，那个沈老就是错的，就是在阻碍中医的发展？”

“程四这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慕梦凡脱口而出。

夜斯鸣的脸色又阴了下来，她竟还不把被绑架当回事，简直就是想气死他！

慕梦凡立马解释说：“我没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想再被人绑架威胁。我的意思是这次虽然很危险，但我用针灸和中药的配合的确让程四的母亲醒了过来。虽然不能彻底治得好她，可至少让她不用陷入昏迷。再次证明我的针灸是有效的。”

“再次证明？”夜斯鸣没明白这再次是怎么来的。

慕梦凡解释说：“如果那次给慕紫针灸让她醒了过来是偶然，那这次给程四的母亲做针灸，她也醒了过来，那还是冒险的偶然吗？”

“你的意思是找到了用针灸帮晕迷中的病人醒过来的诀窍，是可以复制的吗？只要像你这样的中医照着你的流程和方法也可以做到？”夜斯鸣问道。

慕梦凡一时顿住了，回想了下那两次针灸的过程，还没确定说：“这个我还得在梳理研究，要再能遇到更多类似的病例，再试几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如果你还不能有可以复制的技术，就没法打那个沈老的脸。”夜斯鸣理性地说，“所以你在网上发帖子这种做法其实很幼稚，有那功夫不如研究出可复制的针灸技术，不但可以让更多的病人受益，还能证明自己。”

慕梦凡恍然醒悟，只觉夜斯鸣说得没错。

她的帖子即便没被删掉，要和沈老在网上相互批判对方，批判来批判去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她要证明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到用针灸让陷入昏迷的病人醒过来的规律，可以向大众普及的方法。

“对，你这倒是提醒了我。”慕梦凡突然站起来，去到电脑桌子前打开了电脑，准备现在就把治疗程四母亲的过程记下来，免得时间长了会忘了细节。

还有上次给慕紫依针灸的过程都要记下来，她再来仔细分析下有什么相同点不同点。

夜斯鸣把她刚开机的电脑又关上了，说：“先陪我把早餐吃完，也不急于这一时。”

慕梦凡只觉他太霸道，但忍了没吱声，还在脑子里想着自己两次针灸的经过。

夜斯鸣直接将她拉回餐桌前，命令道：“把牛奶喝了，鸡蛋吃完。还有这一大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也得吃。”

慕梦凡哦了声，喝着牛奶突然有些沮丧，又没了刚才那股激动劲，想着自己就算记下这两次经过又有什么用。

她没法再接触到脑科的病人，就不能再次运用这针灸的办法，要总结出技巧和规律得需要更多类似的案例，如果用针灸都能让患者成功醒来，那才对自己总结出的经验有把握。

夜斯鸣看她的状态又变了，问：“你怎么了，又不想继续研究了？”

“不是我不想，我现在都接触不了病人，光靠这两个病例是不可能得到规律性的。”慕梦凡有些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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