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井水到房间里,将毛巾都浸在水里,先拧起条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再用另一条毛巾擦拭他的心口手臂。
……
夜斯鸣在迷迷糊糊中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还没完全清醒,只记得昏睡过去时有张忧愁而美丽的脸在他眼前。
那张脸是在担心他?
他下意识抓住了床边人的手,感到还使不上劲,看来还没完全恢复力气。
“夜总,你醒了。”
听到韩东阳的声音,他才掀开了眼皮,发现床边的人不是慕梦凡。
夜斯鸣立刻甩开了韩东阳的手,问:“你怎么在这里?”
“夫人让我守着您,说是您醒了就把这这碗药喝了。”韩东阳说着端来还温热的汤药。
他昨晚去村医那里没要到退烧药,只要到了一些草药。
慕梦凡看过这些草药,发现不太对症,但多少对感冒有点疗效,还是煎好了一直温着。
夜斯鸣用手撑着床坐起来,冷声问:“她人呢?我为什么还躺在这种鬼地方?”
韩东阳端着药说:“夫人出去了,说晚一点才能回来。她千叮万嘱,说您醒了先把这药喝了。”
夜斯鸣瞪向他,绷着脸说:“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助理?什么她说她说,现在你都听她指挥?”
“不敢。”韩东阳垂下头,毕恭毕敬地问,“那这药您还喝吗?夫人说……”
慕梦凡出门时交代过,让夜斯鸣醒来后就把这药喝了,对他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看夜斯鸣不准他再说下去的目光,他不敢再复述,只好小心地说:“我去把药倒掉。”
“给我。”夜斯鸣瞥了眼那碗药,闻着都觉得苦。
韩东阳恭敬地把碗端给他,见他盯着汤药,神色严肃地犹豫了几秒,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夜总喝完后紧皱眉头,他拿起一旁的麦芽糖,说:“夫人说喝完药后,吃这可以压压苦味。”
她还记得他小时候吃完药后都要吃麦芽糖,可他对韩东阳摆了摆手说:“我又不是小孩,不吃糖。她到底去哪里了,保镖有没有跟着?”
“有两个保镖跟夫人一起出门的,夫人她说要去……”
“算了,我直接给她打电话,你不用守在这里。”夜斯鸣说着拿起床边的手机。
韩东阳只好出了这屋子,不放心地又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却偷瞄见夜总将一颗麦芽糖放进了嘴里。
他赶紧在门外站直,笑了地想,看来夜总刚才是怕药苦不愿喝。
夜斯鸣用麦芽糖压住了那苦到心里的药味,就径直拨打了慕梦凡的手机,还好这里有信号,一打她的手机就通了。
……
慕梦凡这会刚离开山上的墓地,正走在下山的路上。
她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翻出来一看,上面显示是夜斯鸣的来电,直接挂了。
看来他已经醒了过来,证明烧应该退了,又有精力羞辱折腾她了。
她真后悔,就不该一时心软想尽办法帮他退烧。
夜斯鸣没想到她竟敢挂他的电话,又拨了过去,非打到她接不可。
慕梦凡被他烦得不行,在他打第五遍时忍无可忍地接了。
“你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手机那头传来夜斯鸣冰冷的声音。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