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被灭门后,转眼一晃已经过去了半年。尽管主要凶手之一的“绿血冤鬼”已经被镇宅赐福圣君、七郎和战智湛合力擒获,押往酆都山。可其他凶手仍逍遥法外,这件事情在战智湛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他为此事始终耿耿于怀。在这期间,战智湛应邓侠湘的邀请,又去了几次鲍局长的家。
邓侠湘吵得一手很地道的东北农家菜,战智湛吃起来很可口。酒就不用说了,酒是好酒,菜吃起来很有味道,只是鲍局长酒量有限。战智湛不好意思敞开肚皮喝,只是象征性的陪着鲍局长喝点,主要是陪鲍局长唠一会儿磕儿。十分自然的,鲍局长和战智湛爷儿俩唠着唠着,话题又转到了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被灭门一案。
孙向东本身的元神被“绿血冤鬼”压制之后,做了一些恶事。可是在阳间,“绿血冤鬼”所行之恶却要孙向东来承担责任。别说老天爷不公平,这也是孙向东命中注定的劫难。幸亏埠头城隍庙北冥侯知道孙向东冤枉,这才想方设法的为孙向东开脱。不然的话,孙向东早就被扒了这身衣服,判死刑了。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被灭门一案发生后,孙向东曾被监禁了半个多月。直到专案组查不到任何孙向东作案的线索之后,孙向东才被放了出来。
战智湛自然知道此孙向东非彼“孙向东”,包括武友义的遗书指认孙向东是杀人凶犯,都是“绿血冤鬼”在作祟。这件事情的真相,战智湛是没有办法对鲍局长说的。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人不容我,是我无能;我不容人,是我无量;人不助我,是我无为,我不助人,是我无善。战智湛也曾动了帮助孙向东的善心,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怎么才能帮助孙向东洗清不白之冤。
幸亏鲍局长谨慎,否则,凭武友义的遗书,孙向东就很难保住脑袋。孙向东虽然被放了出来,却不再被信任,只能去刑警队当了一名副处级侦察员。只不过,孙向东并没有被接踵而至的打击所打倒。在以后的工作中,孙向东又连破大案,仍然受人尊敬。
包括倭奴原田一男在内,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被灭门一案所涉及的其他凶犯仍然没有落网。每当提及此事,鲍局长总像哄小孩儿一样和蔼可亲的说道:“孩子,你要相信党,相信公安局,鲍叔用一个老党员的身份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的!喝酒!”
战智湛绝没有不相信鲍局长话的意思。“绿血冤鬼”曾经说过,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满门被杀和他战智湛没有关系。而且,“绿血冤鬼”没有必要撒谎,柏薷玉的死和这个恶鬼也没有关系。那么,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被灭门和柏薷玉的死有没有联系呢?是谁干的呢?鲍局长不说,可能是因为案子保密,不能对他这个外人说。也可能是鲍局长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鲍局长虽然对一些人称战智湛是他的“特勤”,还是不能真把自己当盘菜。
战智湛见鲍局长抿了一口杯中的“泸州老窖”,一口喝干杯中酒后说道:“这酒真不赖!”
鲍局长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这酒是不赖!不过,不瞒你说呀,孩子。我虽然没有什么酒瘾,可还是常常想起在胶东打小鬼子前儿,和你爹大鹏痛饮胶东地瓜烧的情景……”
鲍局长说者无心,战智湛听者有意。寒假结束返校时,战智湛心中还想着鲍局长说过的话,背着两个硕大的酒葫芦,装了二十多斤地地道道的胶东地瓜烧给鲍局长送去。
转眼到了癸亥年三月初五,这天是星期天,没有人能想到这一天对埠头的人来说,是一个难以磨灭的黑色记忆。经历过的人们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仍会不寒而栗。
午睡后,寝室里的同学都去教室自习去了,本来约好同学去中央大街逛一逛的战智湛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飞沙走石、昏暗的足球场,傻眼了!
风,贼大!刮得天昏地暗!没去过戈壁滩的人,难以想象戈壁滩沙尘暴的狂躁。被一曲《太阳岛上》征服的外地人,也会被埠头的扬沙天气吓得不敢走出屋子。
这种扬沙天气,不仅让人见识了老天爷的熊脾气,也整得人们的心情格外的抑郁。战智湛正在发呆,突然有人敲门,走进来的是几个战智湛在学校篮球队相处得不错的同学。走在前面的是任天乐和铁一丁,跟在后面的是女队的“新西兰奶牛”安雅馨、“蝴蝶迷”李潇妍和郑钰爽。
战智湛掏出“群英烟”递给任天乐一颗,人高马大的铁一丁却在一旁瓮声瓮气的说道:“老战,你自己一个人在寝室里犯啥兔子楞?好几天没打球了,我浑身的骨头节都刺挠!”
任天乐划着火柴,边凑到战智湛嘴边给他点燃“群英烟”,边说道:“可不是嘛!我中午去了趟食堂吃饭,回来后突然感觉到耳朵聋了。老战你猜怎么着?原来耳朵里灌满了沙子!”
战智湛听明白了任天乐和铁一丁的意思,他吐出嘴里的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两个男生身后笑嘻嘻的女生,笑道:“中!俺的毕业设计也搞得差不离了。这么着,咱们先去篮球馆斗牛,出身臭汗之后,俺请你们去‘巴拉啦’洗澡。洗涤一切污秽,迎接新的一天!”
铁一丁和任天乐自然大喜过望,三个女生也是拍手叫好。
说干就干!六个男女同学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寝室楼,在飓风的推送下向篮球馆走去。刚到篮球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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