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地方呆着了:“哎呀……唉呀我的天妈呀!这可咋整呀?”
夏二嫂嘴欠,抹了抹额头的汗说道:“也不知道大海和武友义二位大人哪一位是天蓬元帅,哪一位是赤脚大仙?我就知道大海家在偏脸子,到底在啥地方半仙能不能告诉我?我豁出去了,上大海家给天蓬元帅和赤脚大仙二位仙长磕头赔罪,请二位神仙大人大量,饶过我!”
“薛半仙”冷冷一笑说道:“嘿嘿……天蓬元帅和赤脚大仙在凡间所居之所已成凶地,二位神仙怎会继续居住于此?二位神仙早就回归仙山洞府了。尤其是赤脚大仙四处云游,哪里去找?你二人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能找到天河帅府。天蓬元帅不见你俩已经是大仙大量、大慈大悲了。他老人家要是恼将起来,将你二人贬下凡尘投胎到母猪肚子中,变成老母猪生下来的两只小母猪,岂不是你二人自己害了自己来世?无量天尊,罪过!罪过!这样吧,你二人每人出九块九毛九请三丫代你们买些二位神仙愿意享用的供品,代你们求肯二位神仙!”
“九块九毛九?还得给三丫个三块两块的落忙钱!这……”夏二嫂和花三嫂虽然大为肉疼,可是这冤大头钱又不敢不出。就算赤脚大仙慈悲,可是那天蓬元帅猪八戒绝对是难缠的主儿。夏二嫂和花三嫂又痛又愧、又惊又怕之余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乱嚼舌根子了。
战智湛虽然不屑和两个扒瞎的夏二嫂和花三嫂一般见识,但无风不起浪,这诋毁、抹黑海哥和武友义的人五行缺德,命中欠揍。整个浪儿就是传世臻品,珍稀之酿,珍藏级的贱男春。怎么才能把这个造谣的人揪出来,打得他炕上吃、炕上屙、炕上放屁蹦爆米花,后半生就在炕上过,永远不能再害人了,这才解气!可是,怎么才能找出这个恶毒的造谣之人呢?
战智湛心中暗想道:“以三哥‘黄皮子’手下那些梁上君子之能,也许能找到这个编造谣言的人。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可别让三哥抢了先,先把编造谣言的犊子剁成肉酱。”
追溯谣言的源头这种事,就算是那时没有大数据的公安局也是颇为挠头。但是,战智湛心里有数,这种事逃不过鬼友埠头城隍庙夜游神乔十八的耳朵。只要乔十八肯帮忙,效率要比“黄皮子”手下的梁上君子高得多,一定能抢在“黄皮子”下手的前面,将这个恶毒的造谣之人揪出来。这个就该千刀万剐的瘪犊子一旦浮出水面,难逃自己雷霆一击。
晚上,战智湛坐在主楼的房顶上,无心练功,呼唤起鬼友乔十八来。许久,战智湛这才听到乔十八在身后说道:“智湛兄呼唤小弟,不知有何要事?”
战智湛对乔十八躬身施礼之后不再寒暄,当即将心中所惑讲了出来,请乔十八相助。
乔十八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智湛兄,《荀子?大略》有云‘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呀!智湛兄能想到这一层足见智湛兄是大智慧之人。夏二嫂和花三嫂之流传播流言虽然可恨,但不及造谣之人罪无可赦!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智湛兄宅心仁厚,可曾想到中伤察查司掌刑和镇宅赐福圣君的无耻之徒,与暗中挖空心思编织神憎鬼厌的阴谋诡计,算计智湛兄之人有何关系?”
战智湛听了乔十八的话不由得一愣,但随即明白乔十八话中的含义,不由得脑门儿沁出冷汗。战智湛脑海就像按了快进键一样,飞快地回忆起来一桩桩往事。这几年所遇各种恶鬼虽然行止诡异,所遇事情令人匪夷所思,今日细想起来确实有可能幕后有一个操控的黑手。发生的这些事情看似偶然,却好像有一团互相纠缠无形的丝线,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这团丝线理也理不清,但是这些事情或者说鬼蜮伎俩出现的机会和可能,逐渐显示出来某种必然。这种必然无不围绕着自己,就是不择手段的致自己于死地,而且不是简单的要自己的命。
战智湛暗想自己也没和什么势力结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呀,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在暗处算计自己?如果没有像乔十八这样的鬼友在暗中帮助自己,十个战智湛都没命了!
战智湛心中随即宁定,恭恭敬敬的对乔十八深施一礼,说道:“谢培公兄点醒小弟!所有的偶然都藏在必然之中,只是你看不破,猜不透。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一个比猪还笨的人,偶然间做了一单生意,却是发了大财。一个精明无比的人,事事都已经算透了,可是偶然的一次事件,让自己血本无归。”
乔十八急忙还礼,说道:“你我兄弟一见如故,智湛兄说哪里话!智湛兄本是聪慧之人,只因宅心仁厚,这才一时之间没有想通。所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嘛。”
战智湛“哈哈”一笑,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谢培公兄!性即受命于天的灵性,人有此灵性,可以为善,可以为恶;可以为君子,可以为小人;可以为圣人,可以为庸人;可以超凡入圣,可以随波逐流。”
乔十八拱了拱手,说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智湛兄虚怀若谷,襟怀磊落,令小弟心折不已!小弟今夜蒙智湛兄召唤来此,还有一项使命,就是奉埠头城隍庙北冥侯令喻,恭请智湛兄出手,会同七郎神祇和镇宅赐福圣君,捉拿恶鬼‘绿血冤鬼’!”
听乔十八讲即将与结拜二哥武友义的元神镇宅赐福圣君并肩捉拿恶鬼“绿血冤鬼”,战智湛精神为之一振,说道:“这么说来,终于可以根除孙向东这个祸根了?”
话一出口,战智湛心中又是一酸,想那阴阳两隔,良师益友的结拜二哥武友义有缘相见,却不知二哥武友义的元神镇宅赐福圣君能不能记得自己?海哥的元神察查司掌刑通判陆之道不知道有没有见一面的缘分。战智湛暗自叹了口气,幽怨的想道:“唉……清明夜雨鸦悲啼,从此阴阳两相隔。黄花白酒纸成山,生时如梦死如醉。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乔十八不知道战智湛的念头转得这么快,笑了笑说道:“智湛兄说得不够准确。北冥侯下令捉拿的是鸠占鹊巢的恶鬼‘绿血冤鬼’,而非元神被压制的孙氏向东。想那孙氏向东虽有不是,却也为百姓不辞辛劳。其是非善恶,只有待其寿终正寝之时,由阎君殿前四大判官会审而定了。智湛兄捉拿‘绿血冤鬼’,对孙氏向东而言是帮他报了夺舍之仇,这也是一段因果。”
“兄弟失言,谢培公兄指教!”战智湛对乔十八拱手一礼之后,心中暗想:孙向东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大案队队长武友义本是“镇宅赐福圣君”转世投胎。料那“绿血冤鬼”也没有先知之能,知道武友义是“镇宅赐福圣君”转世投胎的可能性不大。这件事挺好玩儿的,孙向东那个瘪犊子一见前来捉拿自己的竟然是被自己害死的武友义,还不得吓破苦胆呀?
乔十八哪里会想到战智湛的思维会如此活跃,竟然想到了孙向东见了捉拿自己的神祇会吓成什么样。其实,如果“绿血冤鬼”真的不知道武友义是“镇宅赐福圣君”转世投胎,武友义的形貌已变,他也认不出来“镇宅赐福圣君”在阳间的肉身是武友义。
乔十八接着说道:“智湛兄也许还不知道,北太帝君已经派鬼吏查明,作恶多端的‘绿血冤鬼’其实只是恶鬼‘独傲雪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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