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觉奇怪,孙向东已经被“绿血冤鬼”鸠占鹊巢,以“绿血冤鬼”目光之犀利怎么没认出自己的元神来?战智湛冷笑连连,顾不得多想,捂着左肋的伤口加快脚步消失在暗夜中。
没有杀了孙向东,又受了伤,战智湛不由得十分沮丧,阵阵作痛的伤口更让他心烦意乱。
战智湛确信摆脱了孙向东的追赶之后,坐在马路牙子呆呆的发愣:“真他娘的倒灶!这是老天爷不让自己报仇咋的,咋就这么倒霉呢?”
战智湛自怨自艾了一会儿,思维这才回到了如何报仇雪恨上来:“看来靠自己一个人,今儿个是一丁点仇也报不了啦。‘四锛喽’和自己最好,再就是‘老高丽’,去找他们一起报仇?不中!这两个人一旦知道了凶手是谁,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大开杀戒,埠头就得血流成河!也显得自己把为海哥和二哥两家报仇的千斤重担推了出去。再说了,‘四锛喽’和‘老高丽’对付孙向东还凑合,让他们对付‘绿血冤鬼’?徒送人头而已!看来,只好找乔十八商量了。”
战智湛正想呼唤鬼友乔十八,看看牠在没在附近,忽听身后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说道:“智湛兄在危难之际第一个就想到小弟,小弟荣宠之至!”
战智湛转身望去,果然是鬼友乔十八在墙旮旯处站着,对自己拱手施礼。
战智湛心中一酸,慌忙站起身来,对乔十八一揖到地,泣道:“有劳培公兄了!兄弟结义兄长两家惨遭灭门之祸,兄弟痛不欲生!这件血案‘绿血冤鬼’不是主谋,也是共犯!兄弟无能,未能杀得了‘绿血冤鬼’,替两位结义兄长的全家报仇。苍天不公,为何总庇佑恶人、恶鬼平安无事,好人却往往惨遭横祸?难道兄弟的两位结义兄长就该死吗?”
乔十八摇了摇头说道:“智湛兄有所不知。只因人间即将有大批顽恶之徒被送进冥界,阎君殿前四大判官两位不在其位,阎君唯恐没有及时审判这些顽恶之徒,导致冥界大乱,这才紧急召唤察查司掌刑通判陆之道和罚恶司判官钟馗返回冥界,协助阎君审理涌到冥界的这些顽恶之徒。”
战智湛知道察查司掌刑通判陆之道转世投胎之后,就是海哥项怀仁。武友义是翊圣雷霆驱魔辟邪镇宅赐福帝君转世投胎。但是,阎王老子就算有工作必须得海哥和二哥回阴曹地府去处理,也不能搭上了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呀!战智湛心中暗骂:“他娘的!天理何在?”
想到这里,战智湛跺了跺脚愤愤的说道:“如此人伦惨变,兄弟决不能视而不见!”
乔十八郑重说道:“智湛兄节哀顺变!武力只能赢得战争,文明才能赢得未来。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乔十八说的这段话出自庄子外篇的《至乐》,战智湛曾经读过。大意是庄子的妻子当初死的时候,他怎么能够不伤心呢?然而仔细考察他的妻子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来就不曾具有形体,不只是不曾具有形体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气。只不过是夹杂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变化而有了元气,元气变化而有了形体,形体变化而有了生命,如今变化又回到死亡,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一样。死去的那个人将安安稳稳地寝卧在天地之间,而我却呜呜地围着她啼哭,自认为这是不能通晓于天命,所以就停止了哭泣。
道理战智湛不是不懂,他皱着眉头对乔十八说道:“培公兄,兄弟两位哥哥两家被灭门这么大的冤仇,难道就此算了不成?”
乔十八说道:“智湛兄,你可以去市公安局局长鲍民安家,找鲍局长鸣冤告状呀!”
听乔十八说让自己去找市公安局局长鲍民安,战智湛忽然想起了武友义常说鲍局长一身正气,是“包龙图”再世。他心中暗想道:“对!乔十八说得对,就去找鲍局长!海哥和二哥两家被灭门这么大的案子,鲍局长绝不能不管!可是……鲍局长家的大门朝哪儿开自己不知道呀。这五更半夜的,去哪儿找鲍局长的家鸣冤告状呀?”
想到这里,战智湛只好厚着脸皮去求乔十八:“还盼培公兄示之鲍局长家的地址。”
乔十八叹了口气说道:“唉……鲍局长家住在中医街六十九号二单元的四楼一号。不过智湛兄得小心,鲍局长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公安局的值班室,一天二十四小时有警察巡逻。”
有了雅马哈dx100,战智湛很快就来到了中医街和高谊街的交口处。他把雅马哈停到了自行车棚里,徒步走到了中医街六十九号大院门外。躲过了巡逻的警察,战智湛跳进了大门,来到了鲍局长家的门外。有了小飞的传授和给他的工具,打开鲍局长家包着铁皮的房门虽然费点事,但是仍然难不住他。战智湛掏出和钥匙栓在一起的钢片,用打火机照明,很快就拨开了房门,悄无声息的去推里层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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