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食人精气鬼”和“伶俐鬼”跑远了,战智湛没有理睬眼镜女同学和罗英杰,对着远处的乔十八拱手深施一礼,说道:“培公兄别来无恙!久未谋面,想杀兄弟了!”
身材高大的乔十八几步窜到战智湛面前,拉着战智湛的双手,说道:“小弟何尝不想念智湛兄?只因智湛兄回乡探亲,那里不是小弟辖地,小弟不能进入,故此不能与智湛兄相见。今日奉埠头城隍庙北冥侯之命前来促成一段因果,得见智湛兄大展神威,幸何如之!”
战智湛笑道:“惭愧!惭愧!兄弟只怕培公兄另有安排,这才手下留情。”
乔十八对战智湛拱了拱手,笑道:“一切皆有缘法,智湛兄何须多虑?呵呵……智湛兄还有善业,小弟公务在身,就不陪智湛兄了!”
战智湛本想问是什么善业,可是转念一想,这乔十八神神叨叨的,可以告诉自己的事不用问,他也能告诉自己。既然牠没主动说,说明这件事又是天机,天机不可泄也!战智湛抑制住好奇心,对乔十八拱手一揖,说道:“培公兄请便!兄弟就不留培公兄了!”
乔十八走了之后,战智湛这才想起来,眼镜女同学和罗英杰还在旁边躲着。
“食人精气鬼”和“伶俐鬼”被战智湛打跑之后,战智湛和乔十八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眼镜女同学和罗英杰只是感觉是瞬间的事。见战智湛又作揖,又手舞足蹈的,虽感奇怪,却认为是在庆贺侥幸打跑了小流氓。眼镜女同学和罗英杰惶恐之余,到也没有想得太多。
战智湛斜着眼睛瞅了一眼眼镜女同学和蜷缩在角落里的罗英杰,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一些说道:“你们俩还在那旮沓还犯啥兔子楞呀?现在安全了,你们俩还不赶紧回家!是等着老子请你们吃饭,还是等着小流氓回来割下你们的耳朵,卖给老杨头做成熏猪头肉?”
眼镜女同学又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那是梨花一枝春带雨,煞是可怜。她抽抽噎噎的说道:“我……我认识你,你是我同学,是……是‘护花金刚’。”
战智湛皱着眉头本来想问这个眼镜女同学当初拿剪刀要剪庄建红裤子的劲头儿哪儿去了?可是忽然想起了清朝的“纪大烟袋”纪昀在《阅微草堂笔记?如是我闻》中说过:“汝近乃作负心事,知从前规言矩步,皆貌是心非,今不复畏汝矣。”
战智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想自己堂堂“北侠”干啥叮吧和一个女同学翻小肠、过不去呀。于是说道:“中了!中了!中了!俺怕了你了,别哭了,老娘们儿一哭俺就麻爪儿,就懵圈,你还是省省吧!你叫啥名字呀?”
眼镜女同学擦了一把脸上泪水,瞟了战智湛一眼,抽抽噎噎的说道:“我叫魏涛芝……”
战智湛脑子一转,坏水又冒了出来,故作奇怪的问道:“啥?你真叫‘卫道士’呀?”
“卫道士”纠正战智湛道:“啥‘卫道士’呀,你的发音一点也不准,普通话都说不好,中学前儿语文是咋学的呢?我的姓是W—ei‘魏’,三国中魏蜀吴的‘魏’。名字的第一个字是T—ao‘涛’,波涛汹涌的‘涛’。第二个字是Zh—i‘芝’,芝兰玉树的‘芝’。唉呀妈呀……我明白了,你……你是说我是腐朽没落的资产阶级的‘卫道士’。呜……你坏!你坏!你坏死了!你……你欺负我!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战智湛冷冰冰的说道:“俺一大堆正经事儿都忙不过来,哪儿有闲心欺负你呀!”
战智湛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调侃道:“你才刚咋没喊几句口号,要是喊几句革命口号,那两个小流氓见你大义凛然,神圣不可侵犯,心惊胆战之余,备不住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卫道士”止住了哭泣,她几乎惨遭凌辱,极度恐惧之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奇怪地问道:“喊革命口号?喊啥革命口号能吓跑小流氓呀?”
战智湛坏坏的一笑,说道:“那当然了!你要是喊‘下定决心,不怕流氓!俺跑你追,你情俺愿。’那俩小流氓闻听魂飞魄散,指定跑得比兔子还快,你想追都追不上……”
“卫道士”本来已经停止了哭泣,听了战智湛的调侃,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坏蛋!哼!还‘护花金刚’呢,净欺负我。呜……不对!不对!那两个小流氓怎么叫你‘北侠’?”
忽然,海哥在远处喊道:“老八,你在跟谁说话?”
战智湛知道,为了解救“卫道士”,他和两个恶鬼这一闹,惊动了海哥。可是,他又不能说是两个恶鬼进了海哥家的院子。战智湛转身回答道:“是海哥呀,有两个搞对象的小青年进咱院子里来了,后面缀了两个小地赖子,想祸害这个女孩儿……”
“噢?人呢?”海哥对有人进了自己家的院子似乎也很意外。
跟在海哥身后的武友义知道没什么危险了,这才将手中的枪插回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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