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忽然,“老高丽”冲战智湛身后的一个民工嚷道,和对战智湛的慈祥简直判若两人。
“四哥,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来!抽根烟。”战智湛是农民的儿子,不愿看着“老高丽”这么对待农民工。边哄着“老高丽”,边掏出三毛五一盒的“江帆牌”香烟,给他点上。
“老高丽”吸了一口,笑眯眯的对我说道:“没看出来,八弟的烟不赖呆呀!”
战智湛给自己点上烟后,吐出胸腔中的烟,对“老高丽”笑道:“四哥你咋净糟践俺。在四哥这个大管子面前,兄弟整个浪儿就是一个穷学生,也抽不起啥好烟!”
“老高丽”举起手中的“江帆”烟笑道:“忽悠四哥,这可得凭票才买得到……”
战智湛憨笑道:“不瞒四哥说,这是七哥给的。就凭俺?嘿嘿……哪儿买得起呀。”
“老高丽”笑了笑说道:“呵呵……别说了,再说我们八弟就是面容很憔悴,一脸旧社会了,我那儿他们刚给拿一条‘大前门’,回头让‘山东子’给你送去。烟酒不分家嘛。”
战智湛扭捏的说道:“四哥留着抽吧。不然,就好像兄弟没出息,熊四哥……”
“老高丽”眼皮一翻,不悦的说道:“八弟这么唠嗑儿可就显得外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哥也就抽个耍烟。你整这磕儿,是不是你七哥比四哥近便呀?”
战智湛知道“老高丽”这种人十分讲究这种事,再客气“老高丽”真会不高兴,急忙笑着说道:“那就谢谢四哥了。呵呵……四哥你中午有事儿没有?没事俺陪四哥喝两盅……”
“老高丽”的脸立刻晴转多云了,这种细小的变化更让战智湛感觉别扭。只见“老高丽”摇了摇头,说道:“今儿是不行了,哪天吧。四哥在这旮沓干活,有的是机会。”
见“老高丽”脸上愁云满布,战智湛关心的问道:“四哥,你愁眉苦脸的有啥为难的事儿?”
“不对!不对!‘老高丽’从来都直接叫自己‘老八’,显得亲切嘛,今儿个咋叫开‘八弟’了?”战智湛问完了之后,心中忽然一动,睁开“鉴妖真睛”望去,果然在冥界镇守“罗酆山”,也就是五方鬼帝中北方鬼帝之一杨云的那张螃蟹脸后面,是一个硕大的脑袋,不是埠头城隍庙夜游神乔十八又是谁?战智湛心中暗自好笑:“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乔十八这是扯啥哩哏儿楞呢?有啥话不好直接说,非得拐弯抹角的通过‘老高丽’的嘴来说干啥?”
“八弟你真不知道咋的?”乔十八或者说“老高丽”没有发现战智湛的异样,疑惑的望了战智湛一眼,说道:“二哥让公安局抓起来了……”
战智湛心中“呯呯”乱跳,极力装作镇定,诧异的问道:“二哥让公安局抓起来了?为啥?”
“老高丽”又摇了摇头,愁眉不展的说道:“唉……别提了!公安局的好目秧儿的说二哥杀了‘灯下黑’……”
“杀了谁?”战智湛故作惊讶的问道。战智湛知道埠头警察当中不乏破案高手,但这么快就锁定了武友义却是他始料不及的。同时,战智湛又有点想不明白:警察既然抓了武友义,可是他为啥又安然无恙呢?制住“丧气阴灵”,协助武友义杀了“灯下黑”是乔十八安排的呀,乔十八附在“老高丽”身上装啥犊子呀?这是唱得哪一出儿呀?
“老高丽”恨恨的说道:“嘿嘿……就是我妈过七十大寿那天,来我家砸场子的派出所的啥鸡毛所长邓侠贺!我尻!咋不把他的大肠头剜出来呢!”
“噢……就那个该挨千刀万剐的王八犊子呀。死了?哈,罪有应得呀!”战智湛满脸一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这时,战智湛又担起心来:武友义会不会把自己也供出来呀?战智湛感觉自己就算不是凶手,也算是协犯呀。
“可不咋的,三十晚上和老婆一块儿让人拿枪打死了。嘿嘿……杀他的人简直太牛掰了!临走还留个纸条,上面用‘灯下黑’的血写着‘霍伦大侠’四个大字!你瞅瞅人家‘霍伦大侠’干的这事儿,真叫人树大拇哥!”“老高丽”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炯炯放光,露出了十分崇拜的神色。“老高丽”忽然又看了看战智湛,见战智湛十分专注的样子,接着说道:“哈哈……现在可倒好,霍伦城里的警察整个浪儿吓得没有敢穿警服上班的,就连原来牛十三哄哄,舞舞喳喳的检察院、法院、税务局的都穿便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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