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义出手狠毒,可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丧气阴灵”已经被三枚“玄冥凝魄钉”制住,战智湛眼睛一花,恍惚看到两个黑影不知什么时候进得房间来,甩出铁链套住“丧气阴灵”和他老婆的魂魄。两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对战智湛躬身一揖,转身拉着“丧气阴灵”和他老婆的魂魄就走。
战智湛明白了,这是霍伦城隍庙的鬼卒前来,把“丧气阴灵”和他老婆的魂魄拘走了。没有了魂魄的“灯下黑”会怎么样呢?战智湛没想到,低沉的枪声还是让行尸走肉“灯下黑”从昏厥中惊醒。他身体猛地翻滚到一旁,跳到了地上。可是,武友义手中旋着长长消声器的手枪如影随形的顶在他的额头上。武友义一声冷笑:“你这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你的死期到了!”
“武友义?原来是你呀。深更半夜的上我家来干啥?”行尸走肉“灯下黑”听出了“武二郎”的声音,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故作毫不在乎,实则色厉内荏的瞪着武友义。
战智湛对没有了魂魄的“灯下黑”还能像大活人一样说话感到有点诧异,只是觉得“灯下黑”说话时,嘴唇张得不大,有点就像豁牙子似的说话漏风。
“夜黑风高杀人夜。哼!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就凭你大名鼎鼎的‘灯下黑’外号,嘿嘿……老天爷都看你不顺眼,你今天恶贯满盈了!”武友义冷冰冰的说道。
“你想杀我?哼!你是我姐夫最器重的大案队队长了,你也跟我一样在国旗面前宣过誓。你难道想执法犯法吗?”“灯下黑”看了一眼战智湛,却对武友义气壮如牛的低吼道。
“嘿嘿……你还有脸提你宣过誓,还有脸提鲍局长……”武友义轻蔑的说着,冰冷的枪口触到“灯下黑”冷汗直流的脑门儿上。
“咋地呀?武友义你别丧良心,你是我姐夫一手提拔起来的,是人就得……是人就得知恩图报!”“灯下黑”的底气明显不足,看来就差跪地磕头求饶了。
武友义冷笑了一声,斩钉截铁的说道:“嘿嘿……鲍局长与我有知遇之恩那是不假。我这次来就是替鲍局长铲除你这个想除掉又下不了手,警察中的败类、渣滓!”
武友义说到这里,战智湛心中却连叫道:“不对!不对!武友义面前这副臭皮囊确实是邓侠赫的!那邓侠赫是好伙儿的,可惜让恶鬼‘丧气阴灵’给害死了!‘丧气阴灵’已经被老子制住,被霍伦城隍庙的鬼卒带走了。这个‘灯下黑’就是没人理他,也活不到天亮了!”
“灯下黑”眼珠子一转,想竭力拖延时间:“你替我姐夫铲除我?简直笑话!就算是我犯了法,有党纪国法制裁,跟你有鸡毛关系?别说你,就是我姐夫也没这个权!”
武友义轻蔑的笑道:“这是因为有那么一些人为了讨好鲍局长,助纣为虐,这才让你得以逍遥法外这么久。当法律无法惩罚到违法者时,极端的‘侠义’手段就成为唯一的选择了!”
“你少吓唬人,我没犯法!”“灯下黑”一梗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武友义似乎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他用枪口一点“灯下黑”的额头,义正辞严的说道:“你没犯法?嘿嘿……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不算你干的那些欺男霸女伤天害理的大小事儿,只算死在你手上的人就有四个,这还不算那两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冤魂……”
“哎呀你他妈的!原来上次督查关我是你这个王八犊子背后打的小报告……”“灯下黑”似乎这才恍然大悟,他圆瞪双眼,目眦欲裂。
“嘿嘿……这下你可以瞑目了,你还敢说你没犯法,是冤枉?”武友义冷笑道。
“灯下黑”的眼珠急速的转动着,苦思良策。突然,他趁武友义训斥他一时松懈,飞脚踢向武友义的手腕。武友义的手腕划了小半个圈,骂了一句:“垂死挣扎!”
不待“灯下黑”逃开,武友义已经“啪”的一枪正打在“灯下黑”的脑门上。武友义将枪插回腰间,把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放到了“灯下黑”的尸体上面。战智湛迅速瞥了一眼,只见上面贴着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几个字:“害民者戒!——霍伦大侠。”
武友义拿起炕上的床单,倒退着边擦地板边低声说道:“这是从省报上剪下来的。”
战智湛奇怪地问道:“那为啥?”
武友义看了战智湛一眼,说道:“因为省报发行面大,不好收集到证据!”
战智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二哥,那……那给他家擦地干啥?”
武友义头也没抬的说道:“这是消灭痕迹,不能给人家留下任何破案的线索。”
临走之前,武友义又最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看到确实没在现场遗留下什么东西,这才对战智湛一摆头。战智湛知道大事完毕,紧跟在武友义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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