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个面子。你看你证据也不足,就别抓人了。过了今儿个的正日子,兄弟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灯下黑”乜斜了海哥一眼,骂道:“哇尻!大海你少他妈的忽悠我!一个老高丽棒子过不过生日跟我没关系!我是人民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一个老高丽棒子服务的!”
战智湛心中怒极,心中暗骂这个什么“灯下黑”该死!这要是在战智湛的家乡,人家老人做寿,像这个“灯下黑”一样出口伤人,是对主人最大的侮辱。包括来宾,都会对这人群起而攻之的。警察怎么了!埠头的警察怎么这么横?也不知道这个“灯下黑”是什么托生的,这么横蛮?战智湛这一动怒,他的“鉴妖真睛”立刻睁开了。原来,这个“灯下黑”也是个二皮脸,元神身穿丧服,长得也是四方大脸的,是冥界的恶鬼“丧气阴灵”。
“丧气阴灵”这种恶鬼十分可恶!据说是一个叫李四的,在过六十岁生日的时候,死在寿宴上。李四因此怨气难消,变成了厉鬼。李四的怨魄修行了几千年之后,这才有了道行,变成“丧气阴灵”。“丧气阴灵”虽然有了道行,可是怨气仍然难消。他只要看到别的高寿之人的寿宴,就会想起自己的经历。别人的寿宴不能顺顺当当的结束,他的怨气才会小点。
战智湛害怕“丧气阴灵”作恶,宋老太太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正想站起来,不料身边的“四锛喽”一把按住他的肩头,抢先站了起来,骂道:“你妈了个臭十三的!你跟谁俩说话呢?你觉得你是谁呀?你敢脱了这身皮,老子立马就废了你信不?”
说着,“四锛喽”离席走向“灯下黑”。“卷毛”怕他吃亏,急忙起身紧随其后。
“灯下黑”“唰”的拔出五四式,打开保险后,对准“四锛喽”的脑门狞笑道:“嘿嘿……你个小十三养的,你想袭警呀?你废了我?你他妈的敢再动一动,老子这就毙了你!”
见“灯下黑”如此肆无忌惮,战智湛怕他真的向“四锛喽”开枪,急忙抓起桌上的酒碗,手一扬,带着大半碗的酒掷向“灯下黑”持枪的右手。“啪”的一声,酒碗撞得粉碎,“灯下黑”手中的五四式也应声飞向一边,酒水碗碴子溅了他一脸。“灯下黑”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哪个八辈子祖宗都不得好死的王八犊子揍儿的?滚出来!”
狐假虎威的两个小警察迅速拔出枪来,指向了海哥,嚷道:“干啥!干啥!你们他妈的想干啥?想和专政机关对着干嘛?你们会被专政机关的铁拳打得头破血流!”
别看“黄皮子”和“郝疯子”二个人拄着双拐,但是动作却极为神速,眨眼间,他们已经挡在海哥和小警察之间。战智湛和“卷毛”慢了一步,每人提着凳子围在三个警察身边。
海哥分开“黄皮子”和“郝疯子”笑着说道:“邓所长,你这就不好了。证据不足,仅凭‘莫须有’就抓人,这个显然不合法。这个……这个鲍局长的脸上也不好看呀!”
“大海,不要以为你身后有不少白道人作靠山,我就不敢动你。哇尻!你别他妈的落我手里……”“灯下黑”愤怒之余正在大骂,猛然一回头,只见一个怪物手拎板凳,一双滴流圆的小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怪物面如南瓜,目露精光,巨口如盆,牙齿疏长,喘着粗气,喉结翻滚,喘声如雷。尤其那张蓝靛脸上,鲜红的鼻梁,相比周围的蓝色,让这种鲜艳的红色更加狰狞。怪物的鼻子两侧深深的纵纹,颔下一撮山羊胡子,脑袋周围长满了黄褐色的毛。“灯下黑”的元神“丧气阴灵”识得,这是上古妖仙“大妖山魈”!“丧气阴灵”大吃一惊,这“大妖山魈”怎么会出现在宋家堡?难道是冲着二姑奶来的吗?
战智湛见“灯下黑”望着自己迟疑,知道他已认出了自己的元神,心平气和的说道:“佛说永远不要欺负老实人。因为老实人心里有一尊佛,佛压着魔!你若推倒了佛,就该面对魔!”
海哥就势收场,双手抱拳拱了拱说道:“自出洞来无故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邓所长这么给面子,兄弟这里先行谢过,改日一定登门,向您道谢!”
“算了!就别扯哩哏儿楞了!”“灯下黑”本来不愿意和海哥正面发生冲突,只是被战智湛那一碗打得恼羞成怒。他对海哥摆了摆手,又阴森森的盯着“老高丽”,色厉内荏的说道:“算你个瘪犊子走运,以后最好天天烧香拜佛,千万不要再落在我手里!”
“我说‘灯下黑’,这几天这旮沓又是下雪又是刮风的,天气不大好,让您父母多注意身体!”“郝疯子”强抑怒气,反唇相讥。
刚捡起“灯下黑”手枪的小警察闻言,凶狠的死盯着“郝疯子”问道:“哇尻!你是哪旮沓蹦出来的瘪犊子,跑宋家堡奓刺儿来了?是站着撒尿的你报个号!”
“郝疯子”斜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小警察,十分鄙视,恶狠狠的说道:“老子是道里‘双拐’!咋的呀?你想咬老子卵仔儿咋的?”
小警察似乎听说过“郝疯子”在埠头的名号。他愣了愣,狠狠地瞪了“郝疯子”一眼,赶紧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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