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来,道:“相公,高俅高太尉求见!”
“噗!”
宗泽一口酒喷了管事一脸,管事下意识的就抹了一下……
恩,十五年的竹叶青。
“谁来了?!”宗泽一脸懵逼。
说真的,整个大宋任何人来他都不会太吃惊,哪怕就算是个乞丐来叫门,他都不会这么惊讶。
可是高俅……
他来做什么?!
宗泽挥了挥手:“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见!”
管事犹豫道:“相公,高俅特意带了两坛三十年的名酒瑶泉……”
宗泽:“你叫厨房去炒几个菜,我亲自去看看!”
管事:“……”
变的这么快吗?!
其实宗泽也是真好奇。
高俅来找自己,还带了两坛三十年的瑶泉!
那瑶泉可是好酒啊,酒色微黄,味道醇厚。上次自己只喝了十年份的,便感觉醇香绕喉三日不退。
这三十年陈的……
不过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高俅来找自己,这可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得小心应付。
很快宗泽到了府门,正看到高俅带着两名随从八名护卫站在那里一脸焦急的等着。
那两名随从,一个挑着扁担,担子里面装的酒坛。
另一个也挑着扁担,那扁担却是用布盖着,不过看里面东西形状,好像是金银。
“高太尉。”宗泽一抱拳,不冷不热的说道:“却不知您今日亲自登门,有何贵干啊?”
两人可以算是政敌,在朝堂上那一直都是互相看不过眼的主。
所以这一见面就掐那都是妥妥儿的。
要是放往常,高俅哪能把宗泽放在眼里?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家都被抄了,现在全指着宗泽帮他续命呢,顿时抢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宗泽的手,老泪纵横道:“宗将军,以前多有得罪,都是老朽的不是,您将军肚里能撑船,还请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老朽一般计较!”
高俅这一翻话给宗泽都整不会了。
今天这演的又是哪出啊?!
他上下打量了高俅一番,那真的是怎么难听怎么说,怎么解恨怎么说:“诶呀,诶呀呀呀呀呀!你这是什么造型啊,挺别致啊,鳄鱼的眼泪啊?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吧?追尾了是不是?这当年叱咤风云的高太尉,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了?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神仙替我出的这口气啊!”
高俅抹了抹眼泪,颤颤巍巍的竖起三根手指:“宗将军,三年了,这三年老朽实在是对你不住,事事跟你做对……”
宗泽:“忽悠。”
高俅:“我是向你忏悔来了!”
宗泽:“接着忽悠!”
高俅:“有我家的下人们作证!”
宗泽:“组团忽悠我来了啊?!”
他说着背着手,边转圈边说道:“不好使了高太尉,你自己是个什么鸟样你心里就没点数?这么些年你但凡干过一件好事,今天我都能让你进我的府门!”
高俅:“这……”
宗泽嘿嘿冷笑:“说不出来了吧?”
高俅想了想,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骂这位新皇是暴君,算吗?”
听了这话,宗泽忽然站住,啪的一下握住高俅的手:“没想到,没想到啊!咱们在这件事上居然英雄所见略同!”
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里面请!”
周围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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