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长巡营而回,能见魏文长之才,朕便毫无后顾之忧了。”
关羽道:“陛下圣明天子,臣亦无后顾之忧矣。”
刘协朗声一笑,道:“云长且随朕去见那张绣。”
关羽奇怪道:“陛下何不宣张绣前来?”
刘协道:“朕欲见张绣妻子,观张绣言行,朕有不是那商纣王,岂能宣臣妻私见。”
于是关羽领着羽林卫同刘协往张绣账中去,到得帐前,刘协并不令人通传,直接挑账而入。
账中不大,刘协一眼观之,张绣三人表情反应尽收刘协眼底。
张绣之妻在看了帐门一眼后,随即垂下了眼睑,面上并无多少恐惧在,只是下意识的朝张绣处靠了靠身体。
至于张绣子张泉,表现便远不如母亲,刘秀甫一进账便吓得惊叫了一声,然后一头扎进了父亲张绣怀里。
天子立于帐门,羽林卫士层层涌入,将账内一番搜索后关羽上前站定,刘协这才缓缓向前看着张绣道:“今袁术自淮南而来,未知建忠将军今日尚能建忠乎?”
张绣将张泉递到母亲怀里,下拜道:“臣不敢言可为陛下讨平袁术,只唯陛下诏命是从,任由陛下驱驰。”
妻子均下意识的以张绣为依靠,看来素日里相互之间感情颇为不错,刘协看了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的张泉一眼,道:“朕亦有皇子,因连年天下有乱,未暇教其读书。”
“你去与贾诩好生商量一番,明日便去张羡处吧,若说得张羡以长沙、零陵、桂阳三郡来降,便让张泉入宫陪伴刘冯读书吧。”
张绣一愣,随即叩首道:“臣领陛下旨意。”
刘协点了点头,对关羽道:“建忠将军宗族之兵一律发还衣甲兵器,移于外营处看管,待建忠将军出发之时,再交予建忠将军统领。”
“夫人及张泉也莫要再居于营中了,在城中寻个清净所在,择一信重之人领上二十人护卫。”
关羽称是,刘协对张绣道:“建忠将军这便出发吧,朕让人领建忠将军往贾文和处。”
留下与张绣同出,遣了数人同张绣一起往贾诩处去,刘协便往御帐而回。
张绣见了贾诩,将方才刘协在自己帐中之事说了,贾诩轻轻一叹,道:“两袁言和,淮南有动,江东必是败了。”
张绣错愕道:“陛下仍在,大军未拔,朝廷仍有强兵在外,可往江东破那孙伯符吗?”
贾诩道:“非朝廷有兵往江东而去,而是孙伯符领兵来了兖豫之地。”
“虽然如此,仍然奇怪,如今穰城之下,虎豹骑及青州军都在,吕布全军亦在此处,若说朝廷之兵,无非曹操所养精兵及三千虎士不在,以这些兵卒之力,虽然不惧孙策,但也绝无可能这般快迫孙策缩回江东。”
说来不独关羽不喜魏延,魏延亦对关羽颇不以为然。以为其人不过是刘备账下一弓手,跟着刘备被人撵得鸡飞狗跳十来年,侥幸得了当今天子赏识,成一偶然之功罢了。
尤其让魏延觉得好笑的是,关羽竟然还特意做了个锦囊去放胡须,这他娘的简直要笑死魏文长的节奏,未见天下女子遮秀发,独见军中大将包胡须。
还有关羽这等骄傲喜欢被人夸奖的性格,更让魏延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将者,无论威权名声,只能在两军阵前,以武艺智谋来取。待战功累累,无往不胜,自如云台二十八将一般,画像立于高阁,名声传于千古!
你说你关云长又不是青楼楚馆中的妓子,竟然爱听这些惠而不费的好话。
两人各怀心思,面上都一派和谐,魏延心中吐槽关羽完毕,又感念了一番天子,诚恳万分道:“但请关将军放心,魏延得陛下殊遇,虽粉身不能报之万一,如何敢稍有疏散懈怠,使皇恩有负!”
若是旁人如此折节礼遇,魏延这等回答,定要招惹不喜,但关羽全无私心,对于魏延只言天子之恩,不提将军之信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因方才见魏延能得士卒之心,此刻又感天子之恩,心中一时间对魏延观感大好。
“文长如此,关某亦放心矣。”关羽以手把魏延之臂与其一同将鹰扬军军营巡视了一番,见营寨整齐,军容可观,虽偶有些人,面上仍难脱匪气,但以这短短时日来说,能成军若此,已是不可思议之事。
只是…
巡视完毕,离开鹰扬军军营,关羽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唤过身边一名羽林卫问道:“曲东,本将身上可有不妥?”
曲东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有点懵圈,细细把关羽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心翼翼道:“将军威武雄壮,与平日并无任何不同。”
关羽点了点头,心中嘀咕:“难道魏文长那些亲兵面上隐有笑容其实是本将看错了?”
被关羽暗暗念叨的魏延亲兵,正被魏延拿着兜鍪一个一个在脑袋上敲打着,魏延怒道:“你们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怎么敢带着笑去打量军中上将。”
亲兵们也不去躲,只是委屈道:“我等几时笑了,只是想着将军所言‘未见天下女子遮秀发,独见军中大将包胡须’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关云长几眼。”
关羽点了点头,心中嘀咕:“难道魏文长那些亲兵面上隐有笑容其实是本将看错了?”
被关羽暗暗念叨的魏延亲兵,正被魏延拿着兜鍪一个一个在脑袋上敲打着,魏延怒道:“你们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怎么敢带着笑去打量军中上将。”
亲兵们也不去躲,只是委屈道:“我等几时笑了,只是想着将军所言‘未见天下女子遮秀发,独见军中大将包胡须’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关云长几眼。”
亲兵们也不去躲,只是委屈道:“我等几时笑了,只是想着将军所言‘未见天下女子遮秀发,独见军中大将包胡须’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关云长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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