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署西街上。
由于最近频频发生的失踪案,调查局决定加强了夜晚的巡逻保障力度。
但由于人手有限,只得雇了一大批临时工,晚六点到早六点轮班倒,6个小时给100块钱自然是抢人破了头。
提前一个小时在附近蹲点的向阳,选择的正是在接近12点的倒班时间开始行动。
身穿黑色兜帽衫、黑裤、黑鞋的向阳熟练地翻过一道道围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正在熟睡的野狗都没有吵醒。
很快就跃到了署西街14栋院内。
署西街附近是出了名的贫民窟,处于云溪市边缘地带,一条街都是官方早期出资盖的廉租房,有30年之久了,14栋正是其中一栋,六层楼高,每栋楼都有独立的围墙,围墙内部类似一个小公园一样,绿化率很高。
进入虚掩着的单元门,就像是学生公寓一样,有阴面阳面之分,而114号房正好处于阴面。
楼道里有监控,不过已经被向阳提前将照片贴到了镜头前,毕竟监控也不会时刻有人盯着,有画面就行。
门上贴着封条,但贴的不算牢固,向阳带着医用手套,小心翼翼的地揭开封条,确保不会撕扯,连着墙的一端还在,连着门的一端已经低拉了下来。
门紧锁着,不过这也难不倒他,提前准备做好的万能钥匙,一插,一拧,吧嗒,门开了。
轻手轻脚地的进入屋内,慢慢关起房门,门快要关上时,胳膊伸出门外,将封条按照某种角度贴到门上,确保门关闭的同时,封条会回归原状。
屋内有窗,但只能从屋内打开,离开时可以跳窗离开。
45平方左右的屋内空荡荡的,显然是曾经的住户搬离了这个伤心地。
就连带着隔壁几户人家,在听说邻居失踪后,也纷纷吓得连夜搬走。
所以屋里动静再大也不会有隔壁的邻居来敲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要到零点。
出于对短息内容的信任,他知道这里一定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
一道黑门就在零点的钟声敲醒的那一刻凭空出现。
向阳没有看清它是怎么出现的,仿佛就一直伫立在那里一般,就好像是自己之前一直在忽视它一般。
黑门长两米宽一米,大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通过。
围绕着黑门走了一圈,正如薛铁柱说的那般没有厚度。
向阳没有冒险去碰触黑门,也没有往里乱扔东西,他只是静静观察等待着着黑门的变化,暂时没有变化,紧密的仿佛没有分子结构。
沉吟片刻,他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显示发送成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在等待那个人过来,所以没有贸然行动。
就在他百无聊赖之际,黑门突然有了一丝变化。
就像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丝丝涟漪一样,黑门上突然出现了波纹。
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一个平地摔倒在了黑门正前方一米处。
男人40多岁,三角眼,眉毛和头发很稀疏,胡子拉碴,颧骨凹陷,黑眼圈,瘦的像是麻杆,穿着有黄色水渍的白背心,宽松的黑色麻裤上沾满了泥土,裤裆处有些潮湿,散发阵阵骚臭味。
跪坐在地上,低着头,目光呆滞,口角生津,双手撑地,嘴里不断重复着:
“救我…救我…救我…救救我…”
向阳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幕,似乎是觉得喉咙干,轻咳了一声。
“咳!”
似是听到什么绝世妙音一般,男人猛然抬起头,就像是在水中看到了一根稻草一样,匍匐在地上,向着向阳的方向缓慢爬来,一道水痕在瓷砖地板上划出,一边爬着还一边向前颤抖地伸着手,哭肿的双眼中充满着绝后逢生的喜悦,眼角满是泪痕,脸上沾满了灰黑的泥土遮挡了其下的淤青与划痕,干裂的嘴唇上已无血色,虚弱地向着向阳颤声哭道:
“救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向阳慢慢后退着,与他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真的发自内心悔改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娘俩的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声音越来越低,这次他没有再向前爬,只是双手合十,向着向阳哀求着,一行血泪从眼角流出,神色中充满了无助的绝望与哀伤……
向阳依然冷漠地注视着一切,只是他微微抽动的眼角,似是在暗喻着他那不平静的内心。
似是见向阳始终无动无衷,男人好像认命般地将头埋在了交叠在地上的手臂内,痛苦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都不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嘶吼地同时,猛地抬头,眼中已经布满了腥红色的光,浓郁且充满着杀机,目光死死盯着向阳,嘴上的布满了森森牙齿,牙齿间不断渗出液体,腰向上弓起,四肢着地,前肢上各有三根长长的骨刃,充满着金属般的锋芒。
后肢紧绷,一个弹射就向着向阳猛地扑来。
向阳面色如常,看着扑来的怪物一动不动,仿佛吓傻了一般。
就在怪物即将扑到向阳之时,向阳左后根一个扭转,带动身体左转的同时,一个35°的身体后直倾,轻松躲过怪物的扑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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