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随从忍着笑,跟着一同上了警车。
顾直根本没防着有这一出,更没想到赵县长会这么“愣”,不由得担心,神情很是凝重。
一直来到楼上,一同进了常委副县长办公室,顾直赶忙泡茶、摆文档。
“手这么不稳?水都溅出来了。”赵林然坐到桌后,沉声道。
“县长,对不起,对不起!”
顾直连连道歉,又不无担心,“县长,他们肯定没完,还会再来的。”
“那又怎样?”赵林然反问。
“毕竟他们是执行公务,其实没必要……”顾直话到嘴边,没敢说出来。
“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做?”
“我跟他们去,解释清楚就是了。不该把您扯进来。”
“解释清楚?你做了什么违法事,需要跟警方解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顾直急急摇头。
“你都清楚没有,他们却言之凿凿,你能解释清楚?”
“您是说他们故意找麻烦?不会吧。好歹是代表警方,还是个队长。”
“做人要善良,这没错,但不能太单纯,不能做傻子。”
赵林然点拨一句,然后换了话题,“看样子你还不知道,那我简单跟你说说。我问你,你父亲为什么不在小煤窑干了?”
“我这次专门问他了,他说是担心危险,也想通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上个月的时候,我跟他说别干了,他还不舍得呢。”顾直仍旧很是不解。
赵林然神情郑重起来:“的确是危险,这不单指工作本身,更多是来自矿主。就在半个月前,井下透水,你父亲幸好早升井一步,但他仍不舍得放弃这个活。直到几天后,你妹妹差点被矿主祸祸,你父亲不得不逃跑、躲避。”
顾直脑子“嗡”了一下:“我妹妹她……”
赵林然淡淡着道:“放心,你妹妹完好无损,只是被那家伙拉扯了几下。但现在矿主却污蔑你父亲偷盗矿上财物,还弄走了你家那辆摩托,接着污蔑你包庇罪犯。”
“我……我找他们评理。”顾直头上青筋暴突,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有时候拳头硬才是理。”赵林然做了个握拳动作。
“我,我……”顾直明白赵县长所指,可现在自己只是一个秘书,根本没有“拳头”呀。
“我告诉你这些,并非要打击你,更不是让你难受,而是提醒你必须自强,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赵林然说到这里,神色一松,“放心,有我呢。”
正这时,宣剑来了。
赵林然直接吩咐:“你陪着顾直在我这屋,谁叫门都不开。如果有人强行破门,你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手段。”
“是。”宣剑没有任何迟疑,眼中反而满是激动与战意。
“县长您去哪?绝不能让我家事影响您。”顾直不禁担心。
赵林然笑着递过手机:“看,紧急常委会。”
“哦,那就好。”顾直长嘘一口气,赶忙帮赵林然拿过笔和本,还给水杯蓄满了水。
“这就对了,该干嘛干嘛,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赵林然说着,拿起一应用具,四平八稳地出了屋子。
别看赵林然看上去毫不在意,事实上他清楚得很,这个会绝没那么简单,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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