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猴三,今天猴三没在。大头说的主要是对挖煤人如何控制,比如扣压身份证、高价工装押金、随意苛刻扣款等。好多人都还心存侥幸,交待肯定还需要过程。”宁卫军特意略去了兔哥信息。已经按照赵林然嘱咐,找心腹看管起来了。
“常宝查得怎么样了?按说那么多先进监控设备,还有那么多警力布控,总该有所收获吧?”王伯举换了话题。
宁卫军摇摇头:“确实挺奇怪的。主要路口都设了人,监控设施也都高速运转起来,可却没有任何发现。这又过去快一小时了,我打电话问问。”
“也好。”
宁卫军得到指令,拿出手机来。
还没等他拨打,手机却先响了。
“孙局。他是不知道了?”看到来电显示,宁卫军不由得心头一沉。
王伯举也预感不好,但还是拿腔拿调道:“听他怎么说?如果是问这事,就打马虎眼。”
宁卫军点点头,接通了来电。
“宁卫军,谁给你权利,调动上百警力?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不请示不汇报,你真当自己是老大了?我问你,行动的依据是什么?”孙生金上来便训。
宁卫军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孙生金提高了声音:“好啊,竟敢公器私用。我现在以局党委名义,命令你立即返回县局,向县局解释动机,等候进一步处理。”
对方扣了这么大帽子,宁卫军不能听之任之。急忙解释:“常兴保业煤炭公司违规用工、私采乱挖、瞒报事故,矿工和群众意见极大。接报后,经过向领导请示……”
孙生金冷哼着打断:“什么人报的?电话记录、文字材料呢、证据呢?还说向领导请示了,哪个领导?王伯举吗?政法委充其量只是指导、协调、监督,谁给的权利插手公安局事务,他管的太宽了吧?我是县长助理、局党委书记、局长、督查长,才是警局真正一把手,明白吗?”
听到对方点了自己,王伯举不禁愠怒,正想着要不要回呛。
“另外告诉你,找茬也看看人,常宝不是软柿子,他亲姐姓胡,胡小荣。”孙生金又补充了一句,直接撂了电话。
胡小荣?王伯举脑袋“嗡”了一声:尤县长夫人?常宝是尤县长小舅子?
“书记,怎么办?”宁卫军转过脸去,满脸苦涩。
“回就回,他孙生金还想脱离政法系统不成?”王伯举心里发慌,嘴上强硬。
“那这里……”宁卫军请示道。
“先控制着。咱们回去再说。”王伯举挥挥手,让宁卫军离开了,眉头跟着紧皱起来。
电话另一端,孙生金扔下手机,骂骂咧咧道:“哼,还想找尤县长麻烦,真是找死。”
然后一脚油门到底,直奔乌鑫县城而去。
一个小时后,孙生金进了尤金豹办公室,满脸喜色:“县长,宁卫军刚回局里了,我已经让人看住。据路口眼线报告,进城的时候,他的车和王伯举的前后脚。另外,两个小时前,在县委七号车库里搜到了摩托车,上面贴有车贴,正是顾直父亲逃跑时骑的那辆,只是目前还没找到顾直本人。”
尤金豹眼睛眯了起来:七号车库?奶奶的,你赵林然能不知情?顾直能跑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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