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危险物,王伯举这才拿起信封,前后翻看了一遍,然后撕掉封口,取出信瓤展开。
“青天大老爷,救命呀!”
看到开头第一句,王伯举不由得心头一凛,赶忙浏览后面内容。
原来是这呀,大惊小怪的。
看完整封信,王伯举很不以为然:“小煤窑的事,不该找我吧?”
这是一封打印的匿名信,写的是小煤窑私挖乱采,导致矿工受伤,矿主不闻不问,甚至恐吓殴打伤者家属。除了这件事以外,还罗列了其他一些事项,比如扣身份证、收押金等,反正就是强迫吧。
“小煤窑?这不是姓赵的负责吗?怎么管的?”王伯举忽然想到这一层,忙又拿起信纸,浏览着主要内容。
“多次虚报事故,多人下落不明。虽然失踪的以外地人为主,暂时能瞒下去,可时间一长,难保不会彻底爆发。到时肯定引发社会问题,政法系统也要担责。领导,不是我危言耸听,到时领导也脱不开责任。”
再次捕捉到这段内容,王伯举眉头皱了起来,喃喃着骂道:“你他妈不负责擦屁股,干嘛让老子弄两手屎?反正你主管煤炭,责任最大,老子才不怕。”
“可他有许援疆撑腰,我的后台却马上退休,到时别他娘替他背锅了。”想到这一层,王伯举眉头皱得更紧。
把这事捅上去。
这个想法一出来,王伯举又很是为难:捅到哪?肯定只能是县一级,假如到了上面,难保不会跟着挨板子。可乌鑫县是那娘们当家,连个排名都弄不对,还能指望她主持公道?别再提早偏向姓赵的。可如果听之任之的话,万一发生大乱子,到时自己这个政法委书记肯定被动。
要不我直接处置?
对呀,我是政法委书记,又是人武部长,维护社会稳定责无旁贷,岂会连个小煤窑也收拾不了?到时连其后面阿猫阿狗也办了。
姓赵的,你身为分管领导,选择性失明,负有不可推卸责任。而老子我打击犯罪,为苦难矿工做主,绝对有功,这可是实打实政绩。
王伯举越想越激动,不知不觉脸上乐成菊花,先前的愁苦与恼怒一扫而光。
只是我初来乍到,人单力薄,光杆司令一个,能指挥动政法系统坐地户?想到这一层,王伯举兴奋程度大幅下降。
“奶奶的,没有嫡系势力不行呀。”王伯举骂骂咧咧着,下意识地拿过系统内电话本,翻阅起来。
“宁卫军。”
看到这个名字,王伯举顿时双眼放光:这可是史霄汉的人,与姓赵的有宿仇。原来人们都传,史霄汉一系永世不得翻身,可宁卫军不是被重用了吗?如此看来,宁卫军也不简单,足可堪当大任。
只是之前没什么来回,不知宁卫军肯不肯合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自己还是他上级领导呢,试试再说,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
王伯举有了主意,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开始有意识地考察起宁卫军来。
在这期间,又有信件寄来,都是这个小煤窑的矿工或家属,请青天大老爷救命。
“也该找他谈谈了。”王伯举拍打着成沓信件,信心十足。
不过在即将拨打电话时,王伯举又迟疑起来:仅凭我俩是不单薄了一些?万一姓赵的知道此事,在班子里搬弄是非的话,我可是单打独斗,而他却有严清正帮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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