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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不先从常宝开始呢?那又从哪里切入?对其他家情况一无所知呀,也不可能再扮傻子进煤窑了。
再假如,暂时不动小煤窑,先尽量规范呢?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赵林然立即否掉:太理想化了。
小煤窑就是矿主和背后关系的摇钱树,怎能容人修剪其枝杈?要么不配合,要么阳奉阴违,一旦拖延下去,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若要治理小煤窑,必须以快制快,否则绝对被动。
可怎么说动尤金豹?没有尤金豹指令的话,又如何调动相关资源?
简直无解呀。
赵林然可真犯了难。
“笃笃”,
正这时,响起敲门声。
在赵林然示意下,宣剑走过去,打开屋门。
“赵县长,有事吗?看您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那时候正对外联系,占线,没接上。”进来的是县长秘书。
“打你那去了?怪不得打不通呢。”赵林然显得很惊讶,“不好意思,那就是打错了,下来我再好好核实一下。”
“没关系,没事就行。我还以为您有事约县长呢,他正好现在有时间。不打扰了。”对方说完,退了出去,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还副县长呢,电话都会弄错?
“噔噔噔”,
听到脚步声远去,宣剑又开门确认了一下,这才关好屋门,回到桌前。
注意到赵林然脸上笑容,宣剑下意识地问:“您这是有办法了?”
赵林然笑着摇头:“不是,我是在笑我自己。在你来之前,我还打算预约时间,向那位汇报治理小煤窑方案呢,结果连打几次他秘书电话都占线。后来人家回过来了,我正要接的时候,你发来了信息。这不人家主动上门服务了吗?”
宣剑也跟着庆幸:“幸亏差了那么一会儿,如果人家看到您要动他小舅子,这疙瘩就彻底结下了,方案也会跟着彻底漏底。”
“哦,我明白了。”赵林然忽的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要亲自抓那些,只让我分管煤炭工作。之前还以为是人家贪权,现在看来是防着这手呢。
宣剑跟着眼前一亮:“诶,可不可以这样,悄悄把常宝弄住?利用手中现有证据,逼他交待违法勾当。”
“这可使不得,咱们也没那个权利。”
“可以让宁政委出手。”
“不行不行,也许动别的矿主还行,动这家伙绝对不行,那是害老宁,除非他是奉命行事。”
“能指挥他的,只有尤金豹和王伯举,王伯举更不可能帮忙了。”
“王伯举……”赵林然沉吟着,双眼渐渐明亮起来,“你说如果他不知道常宝的身份,可又想立功的话,会不会出手呢?”
“忽悠王伯举?他指定防着你呢。”宣剑深觉不可能。
“假如王伯举不但能获得政绩,还能打击我赵某人,是不就有兴趣了呢?我打算……”赵林然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只有离近才能听清。
听完指令,宣剑笑了:“如果王书记、王部长看到这样的机会,指定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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