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头问道:“谁?”
走在黑暗中人慢慢显现模样。
张洪周看清楚来者之人的面孔,脸上浮现惊讶。
“是我,介路生。”
介路生手拿鲜花和袋子,脸上沉着没有一丝之前哭哭啼啼的样子。
只见他放下鲜花,坐在地上从袋子拿出清酒,一杯一杯倒满。
倒一杯墓碑之上,自己又喝一杯,随后又再次满上。
张洪周静静看着没有出声打扰,心想这模样分明是在敬酒。
介路生推一杯到张洪周道:“喝吗?”
“你在搞什么鬼,你不是恨他吗?”张洪周问道。
“恨?”介路生自嘲:“我说恨他吗?”
张洪周闻言认真回想,对方好像真没有说过恨胡悔。
“我知道你们还在查这件案子,你想知道什么不如我来告诉你?”介路生看着他的双眼认真问道。
张洪周越听越迷糊,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内幕?难道他们真的是合伙骗赔偿金的吗?
那么之前在医院问他的时候,他不承认,现在反倒自愿说出来,这是在耍他吗?
“我想知道全部。”既然如此,他倒是看看对方想耍什么花样。
“可以。”
介路生看着墓碑,开始讲诉三个人年轻的人故事。
故事一点不复杂,甚至很简单,简单到离谱,但张洪周却越听越沉默。
三人确实是在骗取赔偿金,只是陈榣是的真的死,而胡悔也是真的死了。
“动手吧,胡悔。”陈榣躺在床上对拿着手术刀的胡悔说道。
胡悔面无表情道:“等安眠药发挥再说。”
陈榣微微一笑:“好听你的。”
女子在药物作用下,很快睡着了。
胡悔拍拍她的脸,确实她没有知觉后,深吸一口气。
很快床上满是血迹,胡悔把器官放在外卖箱里的特殊容器,从容离开。
晚上他通过介路生找到地下组积卖掉肝脏获得一笔现金。
随后两人被捉完全在他们意料之中,一开始胡悔否认是为了令谋杀更真实好骗取赔偿金。
介路生的伤心不假,因为陈榣真是他女朋友,所以他们才发现不到一丝破绽。
满地的垃圾也故意隐埋证据扰乱视线而已。
“胡悔和陈榣为什么愿意这么做。”张洪周道。
“因为啊!计划就她提出来的啊!而且原计划是由我担任胡悔的角色。”介路生淡淡道。
张洪周听着张口结舌,他们计划中,胡悔一角最终只有一条路可走,无期徒刑或者死,这样一条不归路居然还有人抢着做?
“很惊讶吗?”介路生笑道,随即从身上拿出一本日记:“这是胡悔的日记本,你想看看。”
张洪周接过随便打开一看,忽然间如同哑巴一样,
里面记录着一个年轻人的绝望,记录着他是如何失去眼中的光,而在最后一页写着:活着好累,好痛苦!
“我跟他的经历相差无几,陈榣则是”介路生说着眼中有些空洞,很快又笑了笑:“说到底我们只是一群找不到活着意义的可怜虫。”
“知道真相,你要捉我吗?”
身为警察的张洪周应该捉他,但却怎么都不了手,因为他曾经也社会最底层的人。
非常明白,他们这类人一旦走不心里的障碍,最终便走向深渊。
忽然,他认为一直在追求的真相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捉走介路生,那么故事的结局就是五条命
他希望有别的结局,相对美好的结局
所以他独自离开了,介路生呆呆在后面看着他,突然嘴角挂起邪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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