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道:“我如何不知,你莫不是人称旱地忽律的朱贵则个?”
朱贵看这首座之人高看自己,也是奇怪,急忙问道:“贵客如何知道俺的绰号?小人在此半年都无人识得。”
王伦亲自为朱贵倒满酒,拉着朱贵手道:“兄弟之名,如雷贯耳,闻名久矣,果然见面胜过闻名,端是一条条好汉!”
朱贵受宠若惊,自己几分本事,自己如何不知道。
无非察言观色,下蒙汗药,做人肉包子,会点拳脚功夫。
只是这伙人不是寻常客商,是一伙强贼一般的人,杀人不眨眼,自己尚不敢下手,上来探听虚实而已。
朱贵急忙问道:“贵客厚爱,小人斗胆问贵客姓名?”
周通哈哈道:“说出姓名,吓汝一跳!”
王伦对众人道:“这位是朱贵兄弟,一个豪爽的好汉,我不仅知道他,还知道他有一个兄弟也是一条好汉。他们兄弟义气深重,专爱打抱不平。奈何缘浅,今日才有幸相会。”
朱贵越听越惊,“我的底细他怎得全部知道。”
躬身再拜道:“小人有眼无珠,莫非是同乡之人?”
王伦道:“不是我不说,只怕说出,怕兄弟心生间隙,连累兄弟。”
朱贵拍着胸脯道:“贵客,小人朱贵,心甘情愿,虽死也要知道贵客高姓大名。”
“朱贵兄弟,果然性情中人,小可非别人,祖上世代居住济州,姓王名伦,人称白衣秀士。”
王伦现在有了班底,也多少有了点绿林的名声,针对个人先来一套商业吹捧,再来一套舔狗套路,不拉你下水,也要你帮我传播下威望。
朱贵听了大惊,怔怔看着眼前一伙强人。心中泛起波涛,心中想道:“幸好,幸好!难道,难道!
这几人就是青州作下弥天的大罪的白衣秀士等人。官府悬赏了几千贯捉拿不着,怎会突然来到此地?这伙人来此是作何打算?”
又想:“白衣秀士王伦果然神通广大,俺的名号没几人知道,他竟然知道我的家底和兄弟。
我自离家以来消折了本钱,本无颜回去,在此蹉跎半年,何时能发家?
他们是一帮强人,名号响亮,刚才言语他如此敬我,已有了招揽之意,何不探听一二,跟随他们逍遥,好过在此受尽窝囊?”
朱贵扑倒在地拜道:“莫非是急公好义,除暴安良的白衣秀士王伦?”
王伦扶起朱贵:“兄弟不怕我等?”
朱贵道:“过往行人,都言白衣秀士除暴安良,乐善好施,一掷千金是个响当当的好汉,又有生铁佛崔道成,飞天药叉邱小乙二位好汉义气云天,行侠仗义。只恨福浅,在此蹉跎,无缘结识,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王伦看朱贵如此说,足见朱贵识大体,明白自己的招揽之意,再加上朱贵本意也想投身绿林,看来自己的老班底又要齐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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