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而后张远看向戏台的眼神就总是不自觉的盯着那根金钱鼠尾,死死的盯着。
张远已经听不清戏台的唱腔和月琴、弦子的配乐,眼前一会儿是妹妹的脸,一会儿又是建奴。
本就压抑的戏台下在一声爆喝之后,就像火药堆里溅落的火星,轰然炸起。
一群近卫营辽镇出身的士兵,高喊着为喜儿报仇冲向了戏台。
萧震没那么震撼,但能慢慢的感受到身后越来越压抑和仇恨值渐满的气息。
正当他觉得效果不错时,被身后暴起的近卫军士们吓了一跳,他立即闪身冲上舞台,接过小钟的随身手铳后,立即让还算冷静的颜思齐等人组**墙堵住军士的冲击。
上台的萧震立马让戏台的演员退场,然后鸣枪示警,踹翻几个蹿上戏台的军士后,场面才算得到了控制。
事后张远等最先暴起的都被逮了起来,萧震亲自问话。
“你是猎兵队的张远,天启四年六月在登莱跟的我,猎兵队的中队长,说说吧!”
“我大人!我”
“怎么?这回紧张了?刚才不是要杀人报仇吗?”
“大人,卑职愿受处分!无话可说!”
“吆!这么干脆,不为自己辩解两句?”
“卑职犯了军纪,甘愿受罚。”
“行了,别再我面前弄鬼,说实话,为什么带头冲上去。”
此时的张远像是私塾里犯了错的学童,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张远带着哭腔说道:“我想妹妹了。”
不等说完泪水从这个其实只有十九的年轻人脸上止不住的滑落,张远跪倒在地上,嗓子里透着种撕心裂肺的低嚎,冲着北方喊爹娘妹妹。
萧震在张远平复心情时找来了猎兵队的队长和张远手下的小队长,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儿。
萧震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这小伙儿明显开启了变态之路啊,但又他娘的让人无话可说,搁后世他只有去安定待着。
可现在猎取建奴后枕骨是他唯一的慰藉,要是这个都没了这家伙绝对会疯。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萧震叫来了文工团演喜儿的辽东姑娘杨二妮,结果张远立马好多了,不再像一头受伤的狼一样窝在哪儿,看向姑娘的眼里满是柔情。
萧震看这架势知道自己这副药算是拿对了,但张远这小子明显不能再带队了,万一那天紧要关头控制不住,一整个中队都好不了。
但这么好的苗子又不能废了,而且这年代对这种情况,没什么心里问题的说法,统称:疯症。
想了一下萧震觉得,小钟现在主要精力在情报局,自己却是缺个亲兵,于是调张远做自己的亲卫。毕竟萧震多少懂点心理常识,弄在身边慢慢看看也好。
哪成想这张远开始死活不干,肯定是觉得在萧震身边没机会杀建奴。
好在萧震有招,说跟着自己杀的全是建奴高官,更有意义,这才算是让张远心甘情愿的当了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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