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着木质楼梯的扶手,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把自己的躯体向上移。
在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全身脱离,笔直的跌落在地面上,扬起了一层许久没有打扫过的灰尘。
玄都任凭灰尘混着陈旧的味道扑了她满身满脸。
这只颇爱干净的亚凤就这么静静的在地上趴了几分钟。然后才勉强翻了个身。
随着动作随便乱飞的眼神忽然定在了楼梯道上的一幅画上。
她很少来罗伯特的这家魔药店,来的时候主人却已经离开了,玄都根本没有心情去打量这里面的挂着的东西。
以至于现在才好好看这个盘旋楼梯的墙面上是什么东西。
全部都是油画。
用色,风格明显是初一同一个人的手笔。
更不要说,这些画上的人来来回回的就是那几个。
一些已经发灰陈旧的画布上是一个年轻的女性,高挑,有一头红棕色的头发,发型倒是跟她很像,笑起来的表情也很像。
只有七八张,多数都是这个女人的单人,也有一张,非常温馨,这个女人撩开了自己的衣服,给一个女婴喂奶。
女性头发也挺卷的,不过不是红棕色,而是个罗伯特一摸一样的棕色。
这应该是罗伯特的妻子。
画像的时间到此为止消失了很久,再出现就是一个少女了,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麻瓜的衣服。背景有的在郊外,有的在古斯的老宅,很少有笑容。
少女渐渐长大,最后一张是在草地上的婚礼,她旁边有个高大的麻瓜,两个人笑的非常幸福。
隔着是几张她看不懂的晦暗的,没有什么具体形象的画面。
碎在地上的酒杯,破破烂烂的布娃娃,几双不同的婴儿鞋。
这种画面不多,奥伯就出现在了画面里,第一张画就是对方的毕业舞会。
霍格沃兹礼堂的布置跟十年后的毕业舞会相差无几,所以玄都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是画风一转,玄都看到了自己。
那是在巫师的玩具店里,七八岁的自己捏着几颗糖,可怜巴巴的站在奥利凡德旁边,有些慌张的盯着画里面的一个背影……是奥伯。
玄都恍惚了一下,这个景象她还有点记忆,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圣诞,也是她跟古斯这个姓氏互相纠缠的开始。
那个时候罗伯特好像是给了她一个玩偶。
不过那个玩偶被她跟啾崽放在了一起,现在应该在奥利凡德店子里的阁楼上。
从这里开始,画面一点一点扫来之前的沉闷,变得明亮起来。
多数的时候是她,少数的时候是奥伯。
在属于她的画面里偶尔会出现奥伯的背影,衣角。
玄都看着罗伯特笔下的自己点点的长大,有些场景如果不是被画面提及,她或许自己都不记得了。
在这些的画面里玄都眼见着自己的肤色从红润变成白到发光。
显然,这是罗伯特见到的样子,事实上,玄都只是白而已,并没有什么发光的本事。
在这些画像之中有一副巨大的画像,是三张并联。
玄都看了过去。
熟悉的裙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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