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威胁的时候,我是指在不久之前,我们得知了一个消息,罗伯特·古斯加入了凤凰社。”
“对那些人来说,安琪就没用了,所以……芬里尔·格雷伯克……那群肮脏的狼人,他们又想出了一个主意,要活剥了安琪的皮,给罗伯特。”
斯内普瞪大了眼睛。
食死徒一向残忍,活剥人皮并不是没有过,可是斯内普不会想到,他们对一个孩子也会这么残忍。
“他们在等一个机会,西弗勒斯。”卢修斯看向了这个曾经的学弟,眼神之中倒是透出几分少见的真诚:“一个,我在主人面前犯错,收到惩罚的的机会,而纳西莎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也不希望,安琪已经改姓马尔福了,我的家族不能蒙受这种耻辱。”
这话听在斯内普的耳朵里面只觉得讽刺:“恕我直言,马尔福先生,不到一个小时前,你刚刚讽刺我的伴侣为,泥巴种。而你的家庭……如果我没有记错,奥伯·古斯也是出生哑炮和普通人的家庭,至于安琪的母亲,她是一个普通人出身的女巫,也就是你嘴里的泥巴种。”
“如果说家族受辱……你收养她的时候不是受辱么?”
卢修斯的脸色变了变,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又不重要的事一样,半晌,挤出一个微笑来:“这就是你不了解了,西弗勒斯,安琪的父母都是巫师,按道理来算,她也是纯血。”
斯内普只是看着他,看到他叹了口气:“我的主人给了我一个新的任务,让我务必拉拢这次魔药大赛的第一,而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也是你提前拿走斯拉格霍恩教授举荐函的原因?”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没错,但是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提前知道你会是欧洲赛的第一,我不会拿走举荐函,我一定会亲手,把举荐函送到你的手里……”卢修斯忽然闭了嘴,收敛了动作,坐在沙发上面,两个人隔着一张不算小的桌子,面对而坐。侍者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气氛异常的两个人,非常有眼力见的低着头匆匆的上完了茶水,又拿走了点菜单就退下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斯内普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捏着,几乎是咬着牙道:“我拒绝。”
如果他加入食死徒,玄都就会厌恶他,这比一个不认识的孩子的死活,严重的多。
卢修斯似乎是预料到了这一幕,他把手杖放在了一边,双手捧起茶水,慢慢的龊饮着:“那你就是更愿意见到我失败,接着,安琪被剥皮杀死么?”
“我失败倒是无所谓,西弗勒斯,如果凤凰小姐有一天知道了,她侄女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而对方死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此刻的袖手旁观,她会怎么想你呢?”
斯内普神经一蹦,恶狠狠的看向了卢修斯: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不是么?安琪是她的侄女,她有权利知道这些!”
“是啊,我是可以告诉她,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我有任何好处么?”
“所以,你就来威胁我?这就是你的目的?为了完成你主人的任务?”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西弗勒斯。我保证,你也会喜欢主人的。”卢修斯垂着眼帘,茗了一口茶水:“加入我们,凤凰小姐或许会厌恶你一时,你还有争取的机会,如果你不加入我们,就没有人可以争取安琪的性命了。”
是的,在那些极端的食死徒眼里,安琪现在是凤凰社成员的后辈,即便她被马尔福收养,那也会是隐患,就算卢修斯真有几分真心想要保住她也难。
“就算你不告诉玄都,我也会告诉她。”
侍者又悄无声息的推门,走了进来,在更加有压迫感的氛围里面大气都不敢喘,放下了菜,说了声慢用,就立刻退了出去。
可是桌子上的两个人对美食都没有任何兴趣,或者说,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分给它们。
“你当然可以告诉他,西弗勒斯,你可以告诉他你是委曲求全才做了食死徒,你可以告诉她是拿她的侄女的性命要挟你,你甚至可以让她来看看你今天的记忆。我知道的,你会摄神取念,也会大脑封闭,都是她教的,不是么?你可以跟她之间毫无秘密。”卢修斯慢慢的,捏起自己的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塞进嘴里。
牛排鲜嫩多汁,可是吃他的人却面无表情,像是根本没吃什么一样:“你当然可以选择什么都告诉她,可是西弗勒斯,你觉得,她知道这些以后,会做什么?难道刚才的场景你没看到么……她正打算不计后果的来对付我。”
斯内普咬牙。
是啊,他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玄都,然后……在看着那个看似温和,却满腔炙烈情绪的玄都凤凰,不计后果的去找她的侄女。
是的,不计后果。
斯内普都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了,只要他告诉玄都,马尔福家有个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养女,就是安琪·古斯,那么这个女孩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会拼尽全力,不问后果,也会把对方从食死徒堆里面带出来。
她有胆子为了斯内普的公平放自己半身血,如果换成她的侄女呢?
这难道就是他想要的?
他看着卢修斯,青白色的眼球上爬上了些许血丝:“那就别告诉她……任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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