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结束就回来,还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好么。”
“那好吧。”
玄都在莉莉怎么都不算放心的目光下独自离开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笔直的往奥伯的办公室走去。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离格兰芬多塔楼不远,踏上旋转走廊以后到五楼左右,在一副巨大的挂画旁边就是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而教室里面有一个很小的旋转楼梯,通向一个不大不小的隔间,奥伯正在里面的办公桌前等着他。
跟奥伯看似有些无厘头的性格不太一样,他喜欢比较严谨的摆设。
这个严谨主要体现在一些堆放东西的逻辑上。就比如现在,搁在角落的都是装红帽子的罐子,放卡巴的水缸之类的,都在同一个角落上面。
“你来了啊!”奥伯放下了手上的笔,关上了笔记本,起身走到了玄都面前:“走吧,我们到教室里面去。”
“好的。”玄都走在他身边。
“说起来,你最近心情不好么?”奥伯像是闲聊一样随口问道。
“没有。”
奥伯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观察入微。
这些特质跟罗伯特的自持庄重并不相同,或许是来自幼时过于惨烈的回忆,又或者是因为罗伯特作为男性不够细腻的照料细节,让他生出了这种不止九窍的玲珑心思。
他既然问出口,那就是注意很久了。
否认并没有太大的用。
不过奥伯只是怂了怂肩,没有继续追问。
这就是他身上,来自罗伯特的教养了。
两人下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奥伯挥了挥魔杖点燃了教室里面所有的灯。
而就在上周装过博格特的那个箱子,现在正摆在中央。
奥伯坐到了那个箱子上:“猜猜吧玄都,猜我叫你来是做什么!”
“或许……”玄都有些犹豫道:“为了教会我用那个‘滑稽滑稽’的咒语?”
“不!”奥伯摇了摇头:“那个咒语并不算什么,对付一个问题的办法永远不止一个,你在课堂上的时候就处理的很好了。”
“那……这个箱子是?”玄都有些不解。
“里面还是博格特,不过我用了点手段,把他固定成了摄魂怪的形状。”
“摄魂怪?”玄都的眉毛皱了起来。
“是的。”奥伯拍了拍箱子另外一边,示意玄都也坐上来。
“其实这一个星期以来,我都在想要不要跟你说这个事。这是一件非常沉重,悲伤的事。”
玄都看向奥伯:“如果你觉得应该说的话,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应该,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
“神秘人……开始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下手了。”奥伯的语气带着些说不清的呜咽:“潘林顿·德里,你一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的那位教授。”
玄都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忽然抖了一下,整个心房被灌了一点冷风进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他死了?”
“是的。”
“就因为……他是麻瓜出身?”
“是的。”奥伯的声音有点沉重:“就在我们到达霍格沃兹不久之后,我是从魔法部收到的消息。”
玄都的手撑在了箱子上。
这是一个显得有些疲惫和难过的坐姿。
“他是死在摄魂怪手下的……我不知道神秘人用了什么办法,但是显然……他招募到了一部分摄魂怪为他工作。”
“玄都……”奥伯忽然严肃的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姑娘:“我想你一定得知道,摄魂怪如果得到自由,被允许随意伤人的危害。”
“我知道。”
这种事稍微想想就能想到。
摄魂怪会吞噬人的快乐,记忆,感情都是。然后留下空洞和痛苦。
这是非常难熬的过程。
圣芒戈里还有不少被摄魂怪过度伤害而至抑郁,或者至疯癫至今未愈的巫师。
更不要说,在摄魂怪取走一个人所有的快乐以后,他就会取走这个人枯燥的灵魂……那才是他们真正的食物。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就像魔法部反应,就像解开禁止傲罗对任何人类使用不可饶恕咒一样,我希望魔法部开放授权,由我来教导你们对抗摄魂怪的魔咒。”
“但是魔法部驳回了我的提议,他们认为过于提早教导巫师们高级咒语,会妨碍小巫师接下来对魔咒的认知。”
奥伯忽然暴躁起来,刷的一下挺起整个身体,愤怒的绕着箱子踱步:“这都是放屁!我敢打赌,那些食死徒一定已经渗透了一部分魔法部,才让这个提案不可通过!”
“奥伯。”玄都低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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