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赦令经驿站一站一站的往大崎送。
沈图南的任命书则两日后便送到了仙河县。
在此之前沈图南为仙河代县令,接到任命书的同一天,仙河新的知县就任。
二人交接完毕后,沈图南便回京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父亲和两位兄长会亲自在家门口迎接他。
他看到父亲和两位兄长时,是很诧异的。
“爹!大哥,二哥!”沈图南行礼。
沈益昕露出欣赏的眼神。
“出去一年多,总算回来了,为父也放心了!”
“让父亲担忧了!”沈图南再次致意。
“进屋吧!你母亲让人给你备了升迁宴!”
“有劳母亲了!”
沈图南抬腿跟随父亲兄长进了永昌伯爵府。
整个府里喜气洋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个庶子回归。
是!他是永昌伯沈益昕的庶子。
他的娘亲只是一个出身低贱的乐伎,听说他是酒后乱性的结果。
他爹无奈替他娘亲赎了身,并纳进了府中。
他生下来便归了沈夫人,而她娘亲则住在沈府的偏院。
他爹甚少去娘亲的院儿里,也不喜欢他去!
而他除了顶着伯爵府三公子的名头之外,伯爵府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伯爵府的荣耀是父亲和长兄的。
父亲是两位兄长和妹妹的。
母亲也是两位兄长和妹妹的。
各科先生也是依着两位兄长和妹妹的喜好请的,他不过只是一个陪读。
也不对,至少娘亲是他的!
只是……
她在府里的地位还不如府中的大丫环。
今日,父亲忽然的重视,让他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不适应,有点儿无所适从。
宴桌上也难得看到他娘亲上桌了,平常只有过年过节娘亲才会入席。
沈益昕今天很高兴,酒也喝得很痛快。
沈图南的两位叔叔及婶婶也陪着高兴,还不停的夸奖着。
“图儿有出息了!年纪轻轻便官居六品,将来前途无量呀!”
沈益昕谦虚地说:“不小了,二十四五岁了。”
“图儿今年二十二。”
沈图南的娘亲江氏很不悦的回了一句。
顿时场面尴尬了。
“虚岁,虚岁!”
“虚岁也没有二十四五!”江氏淡淡地回了一句。
沈益昕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看了一眼江氏的丫环。
“江姨娘喝多了,还不快扶她下去歇着。”
江氏起身,微微福了下身子,转身就走。
沈图南看着娘亲那倔强的身影,不禁微微低下了头。
“图儿,给家里人讲讲你这在外一年多的经历。”
沈图南看着两位叔叔和其他几人。
除了他爹是真的高兴,其余的人怕是不想听他是怎么立功的吧!
“爹,当初是孩儿任性离家出门历练。在外一年多,孩儿方知还是家中好!”
沈夫人突然开口:“知道回家就好!永昌伯爵府的孩子,怎么能流落在外头?”
沈图南的大哥,忽然放下筷子,看着沈图南,眼里带着几分讥诮。
“六品主事不过芝麻小官,你还得依仗咱们伯爵府,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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