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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时便下了令,将那个苏氏贬斥,还罚了她半年的俸禄。
“苏氏又被降为了昭训,殿下什么反应。”
宫婢答:“殿下已经有三日不曾去过暖香阁了,倒是常在书斋召唤您引荐的那位离溪姑娘。”
听到此,太孙嫔终于放下了心。
又问:“胡良娣去看过苏昭训没有?”
“胡良娣没去看过,倒是……”
“倒是什么。”
“倒是曾良娣和蕙良娣,她二人去看过。”
太孙嫔眉头一蹙:“蕙良娣她现下愿意出门了?”
“像是,昨儿奴婢还在御花园里看见了她。”
苏文嫣脸伤太重,蕙良娣和曾良娣都来送过药。
她二人的药,她一个也没用。
一并叫银环放入了小仓库,压了箱底。
因脸伤重,她也没有心思出门,每日只在房中作画。
晌午的功夫,暖香阁迎来了第二拨客人。
太孙嫔才到暖香阁,就见宫女从院里走出来。
瞧着那宫婢眼熟,问过才知道,原是太孙妃宫里的,派来送药的。
到这会儿,她忽然觉得,这微不足道的苏昭训,原来人缘这般好。
一个个的,都来看她。
连太孙妃也不例外。
进了屋,就瞧见脸上裹了面纱的苏昭训在案上作画。
走近一看,宫婢正在将她作好的画挂起来立干。
“松下茅亭五月凉,汀沙云树晚苍苍。你这幅画,当真有几分意境。”
听闻太孙嫔说话,苏文嫣跪身行礼。
“见过太孙嫔。”
“妹妹,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唉,我因宫里采办的事耽搁,到今日才来看你,你这伤,还好吗?”
苏文嫣眼神愁色。
“怕是好不了了,太医也说过,日后就是好了,恐也要留些痕迹,我不知晓,我这张脸是不是真的毁了。”
说着,她流了些泪,拿帕子在擦。
太孙嫔宽慰她:“哪里就这么严重,让我瞧瞧,到底是伤到什么程度。”
苏文嫣揭了面纱,露出伤脸,太孙嫔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院里坐了片刻,也给她送了些擦脸的药,而后,太孙嫔离去。
回宫的路上,太孙嫔被宫婢扶着手,面上有些淡不去的笑意。
“这苏氏,是不中用了。走,去胡良娣的宫中坐坐。”
太孙嫔在胡良娣的宫中坐了一下午,到日头落才走。
胡良娣被她烦的一样事也没做成,还只能陪笑。
到了晚间,进宝来传话。
说殿下今夜不来这边了,要留在书斋。
胡良娣一肚子火气,可又觉不出哪里不对。
“太孙嫔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也不见她在我这里做客,今日话那样多,耽误了我为殿下准备的花枪。”
宫女道:“明日送去也是使得的,索性今夜殿下没来。”
“算了算了,等明日吧。”
可等第二日,宫里又传出消息,炸的安静的太孙殿掀起一阵风浪。
原昨夜殿下留宿书斋,不是与书作伴,而是幸了一位乐府司的琵琶首席。
早上便封了位份,晋了昭训,就入住在胡良娣她空的那间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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