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岑瑱绪单手挑着琵琶的弦色,道话。
“琵琶行缀玉连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你竟是柳大师的徒弟,瞒的倒深。”
离溪垂首回话。
“家师不让奴婢外传,遂以这些年,奴婢不敢挪用家师的名讳。”
岑瑱绪收了手,“你确是个懂礼数的。”
说着话,忽用一根指头挑起了她的下巴。
离溪被挑开了面颊,视线仍是下垂的,不敢看太孙的眼睛。
岑瑱绪失笑:“做什么不敢看孤,总埋着头说话,是几个意思。”
太孙嫔看着这幕,嘴角含笑,率先打破了室内的静默。
“离溪姑娘多年勤学手艺,不与外界的人交往,殿下现下问她话,她这是害羞呢。”
苏文嫣却缓缓摇着扇子,朝离溪仔细看去。
若说这抹羞色,到底还是不一样,这姑娘果真是个正经人,一颦一眸,都是女儿家的情态。
这时,不免想到自己。
当初她被岑瑱绪勾着挑起下颚,自己当不是这般模样。
怪不得后来他总说,是她在勾引他。
果真是有些差别。
思到这里,她噙着唇,不由得失笑起来,笑而无声,又摇了两下扇子。
却不知晓,岑瑱绪的目光已经转而望向了她。
就望了一眼,便收了视线,继续望向眼前的离溪。
收了手,同太孙嫔道。
“今日就到这里吧,领着人,你们退下。”
“是,臣妾、奴婢告退。”两人齐声道。
等人走罢,王德怀使了眼色,让一屋子里的宫婢也全都退了出来,他亲自合上了帘子,退到外头候门。
“坐这么远做什么,到孤身边来坐。”
苏文嫣压着扇子,遮住自己一半的面容。
半笑半垂着眼。
“殿下,臣妾坐这里便好,近了,臣妾有些惊慌,殿下龙威,臣妾不敢靠近。”
岑瑱绪一眼就瞧出,她这是在学方才的离溪说话。
模样造作,假意害羞。
按着额头,岑瑱绪笑出了声。
“小狐狸精,学什么都不像,你同她,还是有些差距。”
苏文嫣起了身,走到他身边来,拿扇子拍他膝盖。
“殿下,我也是正经人家出身,怎么就有差距了,差距在什么地方,难道在,我当初没有什么贵人引荐,她却能被太孙嫔赏识?”
“胡说,谁说你没有人引荐。引荐你的人,尊贵着呢。”
“殿下这是什么话。”
岑瑱绪摸住她的小手,笑一直不见收。
“你忘了,初遇那日,是谁将你引去了稻香斋。”
那日,是一个小太监来回话,说太子妃召她有话说。
现下想来,那人定不是太子妃派来的,太子妃可是打她入东宫起,就看她有些不顺眼。
那这人是谁派来的。
苏文嫣这时才明白一切。
眉目添了恼怒。
“殿下当真是色胆包天,那样诓骗臣妾,臣妾,真是被你坑惨了。”
岑瑱绪笑着将她抱进了怀,在她脖子间吸了一口。
心情不由得畅快。
“孤何曾坑你,不是你在席间频频勾着孤嘛,那眼神,就差没说话,话又说回来,似嫣儿这样的美人,孤也当真舍不得放手,嫣儿,孤待你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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