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曾良娣已走至她身侧,在她耳边低语。
“蕙良娣犯了太子妃的忌讳,说了不该说的话,太子妃气在头上,拿玉如意砸了她。”
蕙良娣这才知道刚才自己无心一句话叫太子妃生了误会。
爬着跪到了岑瑱绪脚边,扯他的衣袍。
“殿下,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嫔妾,绝没有这个心思,您明鉴啊,殿下!”
岑瑱绪拨开了她的手,满面躁意。
苏文嫣看他面色,便知他是头疾又犯了。
他就连道话,也是声沉的模样。
“太子爷的旧事轮得到你说,出去,回宫好好反省反省。”
太孙也只推了她一下,不想,就将她推倒在了地。
蕙良娣捂着肚子,还没起身,就觉得身下一阵阵痛。
身边宫女只看见一地的血红,惊得呼出了声。
太孙嫔则是第一个站起了身,用手帕掩住了面上的惊吓。
“她这是怎么了。”
众人才看向她身下。
太子妃也转头望来。
蕙良娣捂住肚子,痛的额头在出汗,眼泪横流。
“殿下,殿下,嫔妾的肚子好痛……”
苏文嫣立时反应过来,同身边婢女道。
“去,快去传太医。”
一番折腾后,一众人谁也走不掉,都守在殿内。
张太医诊断结束,摇头只道。
“殿下恕罪,胎儿,没保住。”
闻言,太子妃险些快晕厥过去,苏文嫣离她较近,先扶住了她。
“母妃,当下蕙良娣小产是小,太子爷的病情才是大事,您千万稳住,东宫还等着您操持。”
太子妃被她扶着坐了下去。
这里才刚安静些,里头又有了声音,是从内殿传出来的。
“娘娘,殿下,太子爷睁眼了!开口还说了话,说要一碗米粥喝。”
太子爷能喝粥,便证明回了体力。
几位太医轮番诊断,都说太子爷这是福泽深厚,只待几碗药下去,定能大好。
岑瑱绪眉目深沉,单独领了一众太医到外间说话。
苏文嫣也跟着走了出来。
岑瑱绪直视张太医。
“不是说太子爷这病回天乏术,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又好了。”
张太医和一众太医当即跪了下来。
岑瑱绪看他的视线愈发沉,“你看苏承徽做什么?”
苏文嫣自知瞒不下去。
屈膝跪了一半的身子:“殿下,这事是我的主意,是我,擅作主张,让张太医加大了最后一味药的药量。”
岑瑱绪轻呵了一声。
“孤倒是不知道,堂堂一个太医院的首席太医竟会听一个丝毫不懂药理的承徽说话,张太医,你就是这样办差的?”
张太医是个秉正的人,回道。
“殿下误会了,用药看病,臣自不敢有半点含糊,并非是臣不敢答殿下方才的话,而是臣实在汗颜。”
岑瑱绪压了眼尾,“有何内情,你如实说。”
“是。臣也是听苏承徽一番见解,才豁然开朗,唯有加大药量,才能去病治到病根,是臣的学问还不够,遂以太子爷能醒来,臣当好好谢过苏承徽。”
岑瑱绪微微轻抬眉眼。
“是吗,苏承徽,你还有这本事?”
苏文嫣将身子压得更低。
“臣妾不敢冒领功劳,臣妾,只是浅薄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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