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是……和宋婕妤还是有些关系,苏奉仪额上的伤不见好,难免火气大了些。”
岑瑱绪还有些奏折要批复,今夜还要留宿书斋。
王德怀见着时辰,往外拍着巴掌。
司膳房的婢女来送晚膳。
王德怀一旁侍候:“主子爷,该用晚膳了。”
岑瑱绪收了笔,来到小桌间,接起刚刚的话。
“她额上的伤哪里是不见好,王德怀,你竟也不懂。”
王德怀低头:“还请主子爷指点。”
“她那是变着法的告诉你,你该给她透露点孤的行程。多日没回东宫,她这是耍性子,勤等着孤去看她呢。”
王德怀嗳了一声:“瞧我,到底还是殿下您通透。”
岑瑱绪笑出了声,想起苏氏,就想起她的软语,那人,生气时是一番模样,缠人时又是一番模样。
司膳房的婢女一样样上着菜,岑瑱绪眸光一瞥。
神色登时小变。
“你,抬起头来。”
婢女忙停下手里动作,规矩抬起头。
看见太孙,眸里沁着泪。
“殿下。”
太孙终于从书斋搬了回来。
却带回了一个婢女。
原是司膳房的一个庖厨,今年才入宫的。
太孙将她安置在了碎花阁,那可是离太孙的主院最近的一间屋子。
这下,太孙妃就有些看不懂了。
先是落选的秀女,再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庖厨。
待过几日太子妃回宫,指定要说她,没有好好规劝太孙,为此,关乎收婢女一事,太孙妃亲自到太孙的书房去过一趟。
回来后,心中闷了气,头泛起了痛。
“娘娘,苏奉仪来了。”
“让她进来。”
苏文嫣这几日来太子妃宫中很勤快,进来后,见太孙妃心气不顺,主动说要为太孙妃按摩。
缓缓替她按起了头皮。
太孙妃果然舒服了很多,同她说起了这个事。
“我本也不想管殿下纳妾一事,只是那婢女,唉,殿下她不知中了什么邪,还要单独为那张氏建一座厨房,供她庖厨。东宫向来节俭,就连母妃都不曾有自己的小厨房,苏奉仪,你说,这要我怎么劝。”
苏文嫣擦干净手,拿起瓜果,让太孙妃吃。
“妾毕竟来府邸的时候短,很多事还不知道,兴许,殿下待张氏就像待妾一样,过几日,便没了这个劲吧,娘娘不如等几日再去劝。”
外头没有一声通报。
等人进屋,一屋子的宫婢都惊得跪了地。
苏文嫣才注意到是太孙进了屋。
忙行礼。
岑瑱绪脸色冷峻看着苏文嫣,眉宇间俱是不爽。
太子妃请太孙上座,问身边宫女。
“太孙入殿,怎么不通传一声。”
岑瑱绪道话:“是孤的意思,爱妃,你与苏奉仪适才在说什么,在说张氏的事?”
太子妃有些慌张,最是知道太孙这番不怒自威的模样,内里往往都含着脾气。
就怕哪一句话说得不高兴,惹得他生气。
“是嫔妾僭越了。”太子妃应话。
岑瑱绪翻过腕上那串玉碎串,翻到右手间,朝苏文嫣看去。
“只怕僭越的另有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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