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
挥了挥手,一屋子的人都退去,丫鬟知趣,将门又关了起来。
“苏孺人胆子越发大,既见了孤,也不行礼?”
苏文嫣冷淡淡抬起一眼,而后继续翻起手里的书,就是不说话。
岑瑱绪何曾看过她这般。
往常她望自己那眼神,就如同红碳遇着了火。
现下,却没什么生气。
仔细一瞧,那额上,是贴了纱布,显见的受了伤。
约莫今日受了天大的委屈。
思及此,岑瑱绪也不怪她的冷淡,坐到她身边,将人抱到膝上坐下。
“让孤瞧瞧,这是怎么了。”
苏文嫣单手持着书卷,空出来的那只手拨开了他的手,撇过了脸去。
一而再再而三发小性子,岑瑱绪可真就不舒爽了。
他可从未这般哄过人。
“宋婕妤倒没说错,是孤太娇惯,越发宠得你无法无天……”
苏文嫣握着书,下颚轻垂,豆大的泪珠滴到书上来,打湿了手中的书。
室内寂静,明火烧得作响,岑瑱绪这才觉出不对来。
将苏文嫣半个身子转过来,就见她冷清清的脸上,挂着两行泪,一双眼里,半是清明,半是委屈。
哭得好不惹人伤心。
苏文嫣哑着嗓音说话。
“殿下还说娇惯妾,才回来也不见来看妾,先听了宋婕妤说我的不是。女儿家重脸面,我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没了这点子皮相,往后也不用侍奉殿下的好。”
岑瑱绪瞬时就被她一番话说得心软。
认真看起她的伤来。
“宋婕妤着实心狠手辣,孤这就召宫里最好的太医来为你看伤。”
苏文嫣将手里的书卷一股脑扔在桌上。
“殿下还嫌东宫里人看妾的笑话不够大吗,你以为宋婕妤为什么要罚我,还不是知晓了昨日御花园的事,殿下,我的脸皮都被你败完了。”
岑瑱绪笑出了声,将人抱进怀里,捏起她的下巴,低头欲亲吻。
苏文嫣躲过了他的动作。
岑瑱绪朗声发笑。
“原来是为这个事不高兴,你还有脸说,孤向来恪守复礼,竟被你勾得把持不住。不怪宋氏恼火,依孤看,孤也要好好罚你。”
苏文嫣作势,轻耸鼻尖,面露委屈和恼色。
却双手主动攀覆上他的脖子,勾起他的唇瓣吻了过去。
“那就罚殿下,重重罚我,像昨日一样。”
岑瑱绪眸色发热,按着人在榻上就来了一回,衣衫都没脱尽。
苏文嫣却怎样也不肯了,从他身上爬起了身。
“跪不得了,殿下你自己看,宋婕妤罚我跪了半日,到这会儿都是青的,疼得要命。”
她一双雪白的腿上,肌肤娇嫩,唯独膝盖青得吓人。
岑瑱绪暗了面色,眸底晦色难寻。
对苏文嫣更是怜惜,搂着她的腰将人抱住,带进怀里,亲了又亲。
咬着她的唇瓣生冷道。
“孤自不叫你白受这个罪。”
苏文嫣便也将他抱得再紧些:“谢殿下怜惜。”
才说过这个话,却见他开始剥她的衣裳,哄道:“孤轻些,不叫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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