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岑瑱绪处理了一日的公务,晚间自然还是要去苏氏的房中的,一连几日,食髓知味,今日新得的一串珊瑚珠,也叫王德怀紧着送去。
王德怀小心翼翼地陪着话。
“殿下,太子妃那里,要您晚间过去用膳,话已经传了来。”
岑瑱绪眉眼轻阖,挑着眼角的微光逡视王德怀。
王德怀也等着自家主子的话。
大好的兴致落了一半,岑瑱绪收起腕上那串珠串,握在手中盘弄了盘弄。
“既然这样,先去母妃那里吧。”
王德怀应了是,问。
“那这珊瑚珠。”
“放到库房……还是送去给太孙妃吧。”
王德怀也应了下去,未几,见自家主子身子未动,出身询问:“殿下?”
岑瑱绪只想着昨夜里,那苏氏同他软鬓说的话,想亲手做些鲜花凉糕,只等着他今日来吃。
这女人巴巴地勾引他,每回望他的眼神,就像含了水。
可见爱他是爱到了极致。
今日若不去,一碗凉糕凉了心意是小,还不知道她要怎样委屈。
思及此,心都是热的,同王德怀道。
“去暖香阁传话,晚些时候,我过去。”
王德怀心道,这苏孺人,果真魅力不小啊,殿下这回,是真着了她的道。
到太子妃那里用膳。
因着皇后简朴,阖宫上下,各宫的妃嫔没有哪个不学样的,太子妃更如是。
一桌的膳食,也是相当清简。
岑瑱绪这时又想起那苏氏来。
她胃口刁,这几日陪她用膳,一般的膳食都入不了她的眼,还会使唤着下人自己弄些新花样。
那碗凉糕,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太孙嘴角不觉就扬了起来。
太子妃问:“绪儿为什么事这么高兴?”
岑瑱绪恢复了面色。
“一些朝事,不值一提。母妃今日唤我来用膳,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他既提到此处,那太子妃就不得不说了。
“你父亲今日因为户部的事,又被你皇爷爷训了两句,好在有你说情。你是知道的,你皇爷爷总不大满意咱们家这位太子,这几日,我却听说你,连政事都耽搁了?”
岑瑱绪焉能听不出自家母妃的言外之意。
“没有的事,儿子每日寅时才睡,夜夜勤勉,不敢耽搁朝事。”
太子妃冷哼一声:“只怕是那个妖精脱得你抽不开身,才忙到这么晚吧。”
岑瑱绪乖乖听训。
太子妃见他态度好,但还是要说他。
“绪儿,你当知道咱们家是个什么形式,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今日那宋良娣又到我院中来说项,你后院单薄,合该各院都顾及些。
宋良娣一回这样,我便罢了,次数多了,我倒真要叫那苏氏过来问问话,母妃就跟你明言了,那个苏氏,我看着不喜,你以后,少同她亲近些。”
太子妃已将话说的万分明确。
岑瑱绪应是:“母妃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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