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离开,非要赖在他们的榻上,龙七本来就不是那种拘泥于规定的人,什么帝后不同殿都滚到一边去,秦风和萧令瑶不还是同殿。
陈天啸要与他面谈,时间定在三日后,在这期间,东越与南瀛水师历经月余的鏖战,终于以南瀛水师更胜一筹告终,那片争议海域最终归于南瀛。
而东越死守住了自己的海域,并未让南瀛水师载着陆军攻打到东南陆地。
精明之人不难看出,南瀛人一开始就是冲着那片争议海域的所属权去的,并没有作死到要夺到东南陆地,东越的陆军实力不是南瀛人可以匹敌,他们有自知之明。
海上的落败让整个东越蒙上了一层阴霾。
西南之战落败被吞,海上水师又打不过南瀛,一时间,百姓的怨气到达了顶峰,更有甚者,不少百姓痛批元帝多年来原地踏步,内耗严重,才至军防不足,守不住自己的疆土海域。
在东越百姓看来,那虽是争议海域,但早被视为东越之物,如今被夺,岂能甘心?
元帝经此一役,接连遭受两败,本就痛苦的头痛再次发作,疼痛程度远甚于从前。
李太医为其做了针灸治疗,也只是暂缓痛苦,萧令煜再见到父亲时,发现父亲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更显老态,见此情形,他站立在一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多语。
兵部一帮人挨了怒骂后离开,元帝有气无力地坐在那里,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这几次来,父皇书房的药物一次比一次浓重,萧令煜不禁想,父皇难道除了头疾以外,还有别的疾病缠身,才会如此颓然?
身为太子,他不会去太医院打听父皇的病情,容易引人猜想,多年来在皇宫自保为上,冷眼看着发生多少事,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荣升太子后,接受的储君教育里,如何平衡与皇帝父亲的关系,也是一项专门的学科。
此时陪同在侧的还有宋洛,海上败局的苦果不得不咽,南瀛人这次一展雄风,后脚就来函嘲讽,这才让元帝头疾发作严重,现在刚服完药,好受些。
“父亲,手术室已经在武安开设,大鲲派了一批医师及工部的人监工,建成后做了一系列的小手术,颇有成效,武安百姓都深以为奇,父亲头疾若迟迟未愈,是否愿意移步?”
萧令煜说道:“推行改革之事已经开始,阻力颇多,父皇且要保重身子,方能继续推进……”
宋洛叹了口气,太子相较于狡猾的秦风,肯定是不能相比的,这话术上的本事就差不少。
前面规劝陛下好生治疗便罢了,后面偏要伤口上撒盐,改革之事事关重大,刚推行便有不少世家暗自反对,他们表面上声称支持,私下却制造壁垒,不让改革措施顺利施行。
到时候再上折子表示反对,连环套的操作就能将改革之事扼杀在摇篮里,这帮世家玩弄这种把戏多少年了,现在弄得是轻车熟路,把阳奉阴违玩得明明白白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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