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玩玩儿。”
那边的谢荔就轻哼了一句,谢淑华连忙用胳膊推了她一下,但是看向谢颂华和谢安华的目光便有些意味不明起来。
是爷,谢云苍坐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那颗珠子,眸光沉沉。
底下坐着几个幕僚,脸上同样不好看。
云先生开口道:“已经可以确定,这珠子是厂卫随身所带的身份腰牌上的,我们经过了几方比对,错不了的。”
谢云苍声音发沉,“这么说,我们这府里已经有厂卫的暗探了?”
底下人没有说话,既然能在谢府的内宅里出现这个东西,其中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既然如此,那人为何要对四丫头下手?”
谢云苍像是在自己问自己,随后抬头看向底下一人。
那人立刻站起来回话,“昨日第三批人已经回来,再一次确定,四姑娘的身份绝对错不了,江家也是当地世代农户,且江家村地理位置隐蔽,多少年来也没有什么事陌生人进出,又是一村同姓,可以肯定,四姑娘没有问题。”
闻言谢云苍便点了点头,“十五年前,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翰林,齐氏当时也隐藏了身份,要做网也不可能这么多年。”
他说完眼神又锐利了几分,“既然四丫头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府上有问题了。”
云先生看着他的脸,有些迟疑,“厂卫这些年发展迅速,几乎有赶上锦衣卫的架势,若非锦衣卫一直控制在宸王殿下的手中,这还真不知道孰胜孰败,老爷……真的还要往下查?”
书房彻底陷入静默,没有人开口。
厂卫是近些年才兴起的,是当今创立的,可当今如今沉溺于灵教,而厂卫依靠着自身的势力,竟然还越来越厉害。
加上有宫墙的掩映,如今谁也不知道这个机构到底是谁家的狗。
若是接着查下去,怕是反倒会惹火上身。
“查!”谢云苍忽然冷声道,“都已经欺到我家门口,若我坐视不理,反倒更容易叫人随意拿捏。”
有幕僚提出反对意见,认为这个时候与厂卫扯上关系,容易叫人抓住话柄。
也有人认为还是应该在府内悄悄肃清有外心的人。
云先生却道:“圣上久已不理朝市,内阁六位阁老,首辅和夏阁老是太-子党,张阁老周阁老是三皇子党,剩下也就只有老爷和殷阁老目前没有战队。
前两日听到太医院来的消息,圣上似乎又添了些肾水亏损的征兆,整个朝堂如今已经是一锅沸水。下半年的巡边,太子和三皇子都争得火热,老爷分管兵部,咱们若是连自己的情况都摸不清楚的话,怕是很难不被卷入进去。”
“云先生所虑与谢某相同,这件事情本就是厂卫寻事在先,我们就是得罪了人,也站得住脚。”
谢云苍下定了决心,便立刻安排人各处探寻。
前院的紧张一般情况下进不了二门,因而谢家的几个女孩子,仍旧在热火朝天的计划着那几匹云锦的用处,以及一些衣饰上的小心机,连带慎思馆上课,都没有了兴致。
谢颂华到底也是个姑娘家,前世一天到晚的大白褂,放假的时候,也会穿漂亮的裙子呢!
因而下了课也同其他人一般,兴冲冲地回了宴春台。
谁知正碰到兰姑姑满脸焦急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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