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瑾亦道:“大行皇帝的遗诏一共两份,还有一份就放在这匾额后面,现在就可派人取下来,与我手上这份所述内容是一致的。”
只要将诏书当众取下当众宣读,楚澜就无话可说了。
陆老太爷随即道:“景王殿下,现在可否允臣等取下匾额?”
楚澜没有回答低低的笑声从他口中传出,“终究还是算漏了。”
陆老太爷看着楚澜皱起了眉头:“景王殿下?”
楚澜收了笑,看向魏瑾亦的眼神阴冷中透着讥讽:“九弟,朕不得不承认,是朕低估你了,也低估了父皇对你的宠爱。”
接着望向殿内群臣:“即便诏书为真,朕也已继位半月,众爱卿当真觉得为了这份突然冒出来的诏书,将朝堂交给从未参与过朝政的睿王的手上?”
群臣一时间没了声音,神情并不一致,似有支持楚澜的也有支持魏瑾亦的。
但眼下他们之中的大多数还是选择静观其变,不敢随意开口表明立场。
他们的沉默表明即便有遗诏在手,魏瑾亦也无法获得大多数朝臣的支持。
只有像陆老将军、徐丰元、赵洵这样的人,立场坚定地表明自己用户睿王为正统皇位继承人。
魏瑾亦此时道:“如果楚澜还是伤害父皇的凶手呢?”
此话惊得群臣目瞪口呆。
什么?大行皇帝是死于景王之手的?
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乾清宫里鸦雀无声。
裕王最先有了反应,他冲到前方,指着楚澜责骂道:“你竟然敢谋害父皇,如此猪狗不如之事你也做得出来?”
楚澜神情自若:“九弟为了这个位置当真是煞费苦心,竟编造出来这样可怖的罪名来。你说朕谋害父皇,可有证据?如今的父皇就躺在朕身后的梓宫里,你说他死于谋害,那他身上可有一处损伤?”
如果大行皇帝的身上存在让人存疑的伤,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断不会这般安静入殓。
众人顿时看向魏瑾亦,陆老太爷询问魏瑾亦:“睿王殿下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您方才所言吗?”
魏瑾亦没有马上开口。
见他不言,楚澜笑道:“看来这些不过是九弟的猜测罢了,如此之大的罪名,九弟仅凭一己猜测就敢当着朝臣的面提出来,九弟果真是太心急了。”
在楚澜的质疑下,群臣顿时没了声音。
“我有证据。”
忽然一声清亮的女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从后殿走进来了一身孝服的魏若。
看到魏若出现,楚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魏若走到众人跟前,站在供台前,指着身后的大行皇帝梓宫道:“皇上的遗体就是最好的证据,他是中毒而死的,虽面上不显,但脏腑俱损,一看便知。”
楚澜看着魏若,神情从她刚出现时的惊讶转变为讥笑:“睿王妃果真大胆竟敢想要损害大行皇帝龙体?再者即便如你所言大行皇帝五脏受损又如何?他龙体抱恙服用汤药年久,脏器有异样也是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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