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鸾说话间眸光凌乱,有不可思议还有不敢置信,甚至眼圈都泛起了潮红,让周楚暮心中的戾气一下子消散大半,只余对她的怜惜和心疼。
尽管知道她或许对上官冽无甚感情,但好好一个女子,被人这般算计着伤了身子,那人甚至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也是意识到这一点,周楚暮才与林青鸾越发放肆亲密,毕竟上官冽,实在不堪为人夫。
抢到手了还如此不珍惜,他周楚暮可不是这样的人。
深呼吸两口气,周楚暮捏住林青鸾的下颌,一边轻轻拨弄她的唇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问道:“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从不当真?”
林青鸾正在扒拉他的手,又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解:“什么?”
因为嘴唇恰好被捏住,这两个字被她说的有些含糊,听起来却有些像是床笫之间她被欺负狠了时吐出的情话,周楚暮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这才继续道:“我跟随蔺师学医多年也不是白学的。”
林青鸾却是顿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但:“刘院判什么也没查出。”
“傻话,”周楚暮嘲笑出声,“给你下药的是谁?这满宫不都是他的人?”
林青鸾沉默下来,她也曾这般猜测过,但……
“他给你下的药甚是烈性,不必蔺师那般的大夫,京中名医亦可查出。”周楚暮沉沉道,“只是天长日久的,或许便查不出是药物所致,还是身体如此了。”
林青鸾浑身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一世,她小产后怕伤了身子,还曾通过林家找了不少大夫,但竟无一人诊出她是被下了药!
到底是那些人医术不行,还是……还是……
林青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回抱住周楚暮,周楚暮并不知她所想,还以为她吓的很了,便温柔的拍了拍她肩膀以作安抚。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竟都忘记了一件事——林青鸾没问自己还能不能恢复,她自觉是不能的;而周楚暮也没告诉她调理一年就好了,毕竟他已经告诉她,自己医术不差。
“莫怕,以后我在你身边。”周楚暮只说了这么一句,又轻轻拍着林青鸾的后背,像是哄小娃娃睡觉一样,“睡吧。”
“你也去别宫吗?”林青鸾抓紧他寝衣的胸口,语气惶恐不安。
周楚暮便更觉心软:“去的,你放心。”
明明这两日被他欺负狠了,林青鸾本已觉得自己会很讨厌他,但被他这么一哄,林青鸾还是莫名放心下来,就这么抓着他的衣服便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林青鸾手里只抓着一件寝衣,周楚暮人却是不见了。
安澜进来伺候她起身,同时低声道:“周世子收到传讯,要为出宫做准备,一早便走了。”
“嗯。”林青鸾点头,扶着安澜的手站起来,她昨天休息够了,今日身体也好了许多。
万安宫昨日接到消息便收拾起来,此时几个大箱子齐齐整整放在院子里,就等着被拉走,林青鸾简单看了看木槿几人整理的单子,感觉没什么遗漏的便点了头。
倒是她自己寝殿里,周楚暮从外面弄来的保温铜壶还是带着,挺好用的那玩意;还有他制的药丸,药膏——
林青鸾一边收拾,一边想起周楚暮说的那句话:“娘娘的衣柜里有臣的寝衣,净房里是臣寻来能保温的铜壶,床边柜子里是臣做的药丸,连娘娘身上也全是臣的痕迹……怎么断?”
呸,不要脸。
林青鸾脸上一红,心跳亦乱了半拍,好在她很快收敛神色,也没被人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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