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鸾笑起来:“不必本宫告知皇上也会知道的呀,本宫何必多事。”
她身边有皇上的人,皇后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呢?
只是林青鸾怕上官冽看在长子的份上,暂时避让翟含景,不会与她出现冲突,但若翟含景还是咄咄逼人,不肯让步呢?
上官冽,你可还能忍,还能让?
果如林青鸾猜想,坤宁宫中的翟含景好不容易压下怒气,才回宫没多大会,便又被一个消息气的险些七窍生烟。
她手指颤抖的指着面前跪下的宫女,声音又怒又怨:“你再说一次!”
“奴婢、奴婢看到皇上去了文美人住处不久,卫美人也、也进去了!”那小宫女瑟瑟发抖的说道,见翟含景不说话,她还对天发誓,“奴婢、奴婢真的看到了,奴婢不敢诓骗皇后娘娘!”
翟含景失力般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已经无暇去管那小宫女。
锦如沉着的打发了小宫女,并叮嘱她不许乱说。
小宫女走了,锦如刚想劝劝翟含景,翟含景却自己冷笑起来:“不许乱说?还能乱说什么?建章宫犹在禁足封宫,那是太后娘娘下的懿旨,可皇上就是去了!他还是去了!”
说完,又狠狠咬牙,“那两个贱人到底使了什么狐媚功夫,竟让皇上这般惦记么!”
顿了片刻,她忽然潸然泪下:“皇上……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翟含景与上官冽是少年夫妻,又是两人先有了私情,后去求的婚。
当时先帝不愿翟相与某位皇子有瓜葛,不予赐婚,还是上官冽跪在台阶前整整一日一夜,才求得了旨意。
翟含景至今还记得,那个时候,上官冽满脸疲惫憔悴,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但举着圣旨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他说,阿景,我终于能娶你了!
婚后的齐王府后院只有她一人,便是有人送了女人给上官冽,上官冽也只收了房却并不立妾室。
那种玩意儿,翟含景虽然不喜欢,但也能想明白,毕竟上官冽是皇子是王爷,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再说了,通房丫鬟算个什么东西,有个不长眼的冲撞到她,不必她开口,管事直接将其提脚发卖了,不必她操任何心。
只是后来,随着胡家女儿被赐侧妃入府,又有别家送了女儿为夫人、淑人,到最后林青鸾填满侧妃之位,翟含景逐渐麻木,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最不同的那个。
上官冽待她,也确实不同。
翟含景现在想来,犹记得十七八岁尚未立冠的上官冽,他悄悄跑来找她,送个簪子脸都要红上半日。而那个时候,两人哪怕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都是异样的战栗感。
她看着他从少年到立冠,到如今将近而立,已是成年男人,但上官冽在他眼中,一直都是那副样子呀。
那样映着阳光会脸红微笑的君子,怎么可能,怎么会——
翟含景不能接受,她不理解,文美人卫美人确实漂亮,可美貌程度尚不如贵妃。
从前上官冽盛宠贵妃,也是理智的,连宠不会超过三日,此时怎会、怎会连太后旨意都不顾,还……这般荒唐!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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